玉白貉眉峰皱展不停,好半晌没说话。
黛绮儿见状不由得困惑,不懂玉白貉在犹豫个什么劲儿,不过是让她打探李卯平日下落,怎么会纠结若此?
又不是让你去献身,你堂堂天火教教主用得着这么优柔寡断?
别跟我说是因为你进王府短短几个月,被小王爷勾引的无法自拔,这才不想干不利于他的事。
但下一瞬,黛绮儿便将这荒谬念头消散,糯声道:
“教主大人?”
玉白貉握着软鞭缓缓转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道:“本座尽力而为,李卯警惕性太强,若是有所察觉,我也没法跟你有个答复。”
黛绮儿端起杯盏轻呷,若有所思目送玉白貉背影离去:“教主尽力就好。”
踏踏——
娇小身影消失于漆黑当中。
黛绮儿抿抿唇收回视线,喃喃自语:“奇了怪,不可一世的天火教教主竟然这么个谨慎不自信法,难不成小王爷私下里真就那么恐怖?”
“唉,歇一会儿还得回宫里伺候那个水葫芦。”
“俩人那一口一个孩子干娘喊得,忘我不晓得天地为何物了,不知廉耻。”
黛绮儿也不晓得想起来什么片段,玉面一红,将杯盏往书桌上一砸,面上挂起些许无语转身去了里厢。
……
一夜无话,李卯抱着裴圆圆美美睡了一觉。
此前一块儿在二层小楼上头依偎着看远山明月,打个啵,说些京城里发生的事儿,揉揉团子也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李卯起个大早,趁着朝雨浥轻尘,马不停蹄赶往京城,待回府稍一收拾脖子上的胭脂印子,便赶往燕王府。
回到京城幸福是幸福,但就是有点废腰子,基本上来回一遍过去,没多少时候歇就又要从头开始。
这还是没算宫里头那几个特殊特能乍的长辈。
临近正午时分,燕王府。
宋律仍旧设宴等李卯,也不管人确不确定会来,主要昨日燕王妃出去买香囊,说路上碰见了李卯今日要来,宋律便摆上大宴。
哪怕被放了两天鸽子,宋律也没半点怨言。
起码前天他娘卖力,也算代表了他,打点了两家关系。
也是他娘体贴,事无巨细,什么都替他想好,安排的明明白白。
连连念叨皇位有了着落...
裴圆圆一死,对他们萧家不是好事,可现在皇后之位可是空着。
只要有朝堂一方强硬力量支持他们,助她娘登上皇后位子,力排众议让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他的胜算将是空前的。
若言论这么一股力量是谁,自然非他的好贤弟莫属。
六部监察使亲天子,肃武王嫡子又掌西北,你要不说,这大周的太子好像该是他的好贤弟似的哈哈!
这头厅堂里头宋律沉浸在未来问鼎宝座的臆想里头,而外府堂前,李卯已经找上了等候多时的甄旖,挽着手臂兄友弟恭。
兄(女)友弟(却之不)恭....
一口一个王嫂慢悠悠在王府里头转悠,身边就晓英一个丫鬟看着,短时间内没有想往内府溜达的念头。
比神仙还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