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为了贪墨,何必召见外地富商呢?
涂一乐面不改色:
“我深知侯爷高义,造福一方百姓。”
“不值一提,都是应该做的。”
“我此次前来,要在凉州采购石料、木材。侯爷可否有所建议和推荐?”
武治番脸色微变,但并不开口。
武十七连忙说道:
“侯爷日理万机,不会知晓这琐碎之事。只要你记得我告知你的便好。”
“哦哦,我知道。不要与稷川仇霖峰接触嘛。”
“十七,你莫要妄言。”武治潘此时却沉稳笑了笑:“商人本就理应逐利,选择货品是自由。”
“可是……”
武十七还要说什么,被武治番立即打断:
“十七,本侯知道你要说什么。商人肯定要依附权贵,难道,听到些传闻,生意就不做了吗?”
“但那仇……”
“闭嘴,本侯只负责商人们在凉州安稳,不会干预商人行为。”
涂一乐装出认可模样,看着武治番连连点头:
“侯爷深明大义,邓某走南闯北,却未见一人能与侯爷比肩。”
武治番很是受用,缓缓抬手,极具气势:
“客商远道而来,本就不易,本侯定当帮扶。今后,一应事务,寻武十七联络便是。”
武治番说完,又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正厅。
“恭送侯爷。”
涂一乐煞有其事,拱手行礼。
武十七洋洋得意,撇着嘴趾高气昂:
“咋样?遇到我算是你们幸运,不然,连侯府的门都进不来。更何况与侯爷见面?”
涂一乐略显迟疑,深吸一口气询问道:
“嘶,可是,见你与侯爷所想,尚有分歧。”
武十七一怔,但很快恢复平静:
“我可是侯爷的义子,有些分歧并无大碍。只要按照侯爷之意办事便好。唉,侯爷是良苦用心,只为照拂你们客商,却并不横加干预。”
“但那仇霖峰,我要如何对待呢?”
“别听我的,听侯爷的。”
涂一乐、太后都很是奇怪。
仿佛武治番并不将仇霖峰放在心上。
可那仇霖峰势力越来越大,势必会有很多事触及到凉州武氏。
凉州武氏却对仇霖峰视而不见。
难道,真就这么惧怕摄政王?
武十七招了招手:
“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二人随之向外走去。
涂一乐环顾四周,很是惊叹模样:
“侯府真是气势磅礴啊。”
“那是自然,你可要知道,这里可是当今太后的家。”
“呀,原来如此。但不知,可否走上一走,四处看看。”
“那肯定不行,这里可是侯府。”武十七很是决绝:“你们外人进入,都是有着严格路线,不可四处走动。不然,小命不保。”
涂一乐装作惊恐:
“感谢提醒。”
太后很是无奈,只得尽量多多看上几眼。
涂一乐连忙靠近,很是平静说道:
“夫人莫急,等咱们赚了大钱,我定当盘下如侯府一般的府邸。”
太后并不开口回应,唯有白了一眼。
被叫做‘夫人’纵然觉得不妥。
但近日却发现,涂一乐叫得越发顺嘴。
武十七则是冷笑一声,很是轻蔑。
大言不惭罢了,还想买到侯府一般府邸?
想着赚钱是好事,但绝不是在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