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力突然心里一抖,身子凉了大半截,他大外甥克死了爹娘,那会不会克他这个舅舅啊!!!
再看一眼趴在地上毫无反应的孙二力,孙大力感觉自己双脚发软,伸手扶住墙,呼吸急促起来。
梁氏见自家丈夫反应异常,立马跑过来关心道:“当家的,你怎么了?当家的?”
孙大力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是他脑子越来越昏沉,眼睛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眼前一黑,头一歪,人直接睡倒了。
孙家两兄弟,一个两个都在大早上直接躺地上一睡不醒,这可把梁氏吓坏了。
她又是捶又是拽又是喊的,孙大力就是躺着没反应,刘礼秋见这场面太过晦气,扛着木棍点着步子跑到自家爹刘树身后,再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又往里面躲了躲。
刘树知道自己侄子是个有分寸的,孙二力看着倒地不起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看孙大力,估计也就是晕过去了而已,至于他为啥这个时候晕倒,可能是——早上没吃饭饿晕了吧。
他不得而知,也不想关心,见到自家女儿和侄女,就想快点带上三人回家。
哦,对了,在回家之前,还得帮大侄子礼夏,把他二舅妈一并带走。
刘礼夏在从菩萨庙回来的路上,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想趁着年前这段时间不忙,私塾也没复课,带二舅妈卫氏去看病。
这也是他昨天对孙瓶的保证,毕竟“撺掇”孙瓶跟二舅断绝父女关系的人是他,眼下孙瓶得以解脱,但碍于计划没法立即赎身,照看二舅妈的事就得落在他这个大外甥身上。
刘树是支持刘礼夏的决定的,毕竟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看病花钱的事,对现在的刘家都是小事。
镇上没有医馆,想找好大夫只得去县城。
刘礼夏准备套驴车拉着二舅妈去县城的医馆治病。
梁氏还在呜呜哇哇地喊孙大力,刘礼夏看不过去,过去探了探他大舅的鼻息,嗯,还有进出气;又摸了摸脉搏,嗯,正常跳动。又掰开眼看看瞳孔,再掰开嘴看看舌头。
这么一通乱摸乱看,刘礼夏得出他大舅应该只是单纯地昏倒。
他对梁氏说:“掐他人中看看。”
梁氏慌乱中举起两只手,十只手指头并拢,往孙大力人中捅去。
刘礼夏一看,老天爷啊,掐人中,不是捅鼻子啊。
立即伸手拦住,然后扯出她的一根中指,直直地朝孙大力人中按去。
果不其然,还没按一小会,孙大力悠悠转醒,梁氏喜不自胜,看刘礼夏的眼光里都是敬佩。
刘礼夏:也不知道是装晕还是吓晕的。
他转眼看向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舅,心道,我那一脚都是收着的,你竟然能直接躺地不起,那我就看你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