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何故?”耶律淳听闻此言,不禁一愣,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耶律章奴。
“东京留守萧保先,乃萧奉先之一母兄弟!”耶律章奴提高了声音,言辞激昂,“其人,连自家兄弟被杀之仇都可隐忍不报,兄弟孝悌之心全无,如此人物,如何能忠心陛下?”
耶律章奴义正言辞,眼神中透露出对萧奉先的不屑。
萧奉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耶律章奴会突然发难,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陛下,莫要听信他胡言!”萧奉先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辩解道,“如今局势复杂,应以大局为重。高永昌自立,实乃大患,若因私仇而兴兵,正中他人下怀,损我大辽根基。臣隐忍,实是为陛下着想,为我朝未来谋划!”
耶律淳眉头紧皱,目光在萧奉先和耶律章奴之间来回扫视。
他心中明白,这两人之间或许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矛盾,但此时的奏请却不得不让他慎重考虑。
萧奉先的话听起来确实有道理,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刻,的确不能因小失大。
“陛下,萧奉先事亲不仁,事君如何能忠?不可不防啊!”耶律章奴见耶律淳似乎有些动摇,赶忙再次进言,试图坚定耶律淳斩杀萧奉先的决心。
“够了!”耶律淳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此事容朕再细细思量,朝堂之上,不可如此随意奏请斩杀大臣。萧奉先,你也莫要激动,朕自会权衡利弊。”
“陛下圣明!”萧奉先连忙跪拜在地,额头触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臣之兄弟,虽是兄弟,可如今也分属两朝,实在是微臣如今只有忠君之心,无有兄弟之情!”
耶律淳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奉先,双眼微眯。
萧奉先这话虽有道理,如今大辽局势分裂,各方势力自立,兄弟分属不同阵营也属实情,但耶律章奴的质疑也并非空穴来风。
“爱卿请起。”耶律淳缓缓说道,“朕明白你一片忠心,只是如今局势复杂,容不得半点疏忽。此事朕会慎重考虑。”
萧奉先缓缓起身,脸上仍带着恭敬之色,但内心却暗自庆幸。
他知道,刚刚那一番话算是暂时稳住了耶律淳。
可耶律章奴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还是让他心中警惕起来。
“陛下,”萧奉先再次抱拳说道,“征讨或联合高永昌一事,还望陛下早做定夺。如今战机稍纵即逝,若错过时机,恐生变数。”
耶律淳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朕意已决。如今我朝根基未稳,不宜大动干戈。可先派人与高永昌接触,探探他的口风,若能联合,自然最好;若他冥顽不灵,再做征讨打算。萧敌里,此事便交由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