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哪，希望他赶紧离开这里。”

“你知道他？”

“是，我现在不想向你介绍他，不过他确实‘适合’去解决死去的光尘之主的问题…先不管这个，我知道谁在试图利用光尘之主的残躯，是月神教团大主教，一个叫方四海的老疯子，老变态。”月神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在活着的时间里无恶不作……你们所指责的月神教团的恶行，基本都与他有些关系，我懒得和人类打交道所以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再忍下去，月神国真要完蛋啦。”

“看来你还有点良心。”

“我说过，神是人类加给我的称号。”月神嘟起嘴巴，“但是我本身的性格也是善良的，总得做点事。我不扯了。那个叫方四海的家伙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在两百多年前，圣国覆灭的风波到来的时候，他被人用光尘植入了一种禁术，又饶幸在那场大战中活了下来，后来就用禁术之力为非作歹，招兵买马，从五十年前开始，他逐渐通过扶持和扭曲月神国人类对我的信仰在月神教团中混出了一定地位并当上主角。

“他的禁术名叫光骸，基本能力是操纵刚才你见到的那种骸骨组成的大军。当然，在他企图掌握［光尘之主］残躯之后，他的力量也许有了进化，不过，我们合力肯定足以对付他……”

“我的神明啊……”

发抖的声音从两人后方传来，“您的奴仆在您的口中如此不堪么？”

子佑与月神回头，一个巨大的金色骷髅头正悬浮在两人身后，镂空下巴一开一合。

子佑已经估计到这种恶人又要说些怨天尤人、自己要报复的废话，不耐烦地一挥剑，将金色能髅头一切两半，但那个声音却没有停止。

“奴仆？那你就听我的话去死吧 ”月神愤怒地说。

“您一直把我们当成尘埃，不愿回应我们的虔诚供奉，便可知我们为了报答您的恩惠将化形术研究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这位月神教团的教主似乎根本听不懂月神的话。

“令我恶心的、病害你们人类同族的境界，谁高兴搭理你们这些残忍无情的生物？”月神对着前方吐了吐舌头。

而在月神和不知身在何处的方四海对峙之时，子佑也请求艾塔琳娜帮助自己悄悄地开始探查方四海的精神状态。

得到暗哑恋歌之后，艾塔琳娜的血法术造诣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无人能敌，虽然方四海的力量肯定也不容小觑，但是他不可能察觉到艾塔琳娜对他心灵的探查。

他们首先感受到了混沌生物的气息，而且两人很快得出了结论。

很混乱的精神…而且和南宫英的…有些相似。艾塔琳娜说，是一个网状的精神结构的核心，像南宫英一样。连接着的…是刚才那些狂舞的信众。

我一直很好奇，按月神的性格她应该从未展示过什么神迹，月神国的人怎么可能产生坚定且疯狂的信仰，看来和南宫英控制夜鲛集群一样，是混沌生物的作用，只是相比夜鲛来说，高明许多，远没有那么明显。子佑叹了一口气，而且月神说的方四海开始控制月神教团的时间节点也是五十年前，与我们所知的，南宫英构建夜鲛集群的时间一样。

相同的力量来源，相同的幕后黑手。类似的事情，会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处发生吗？虽然只是心灵之声，子佑依然能感觉到艾塔琳娜发出这样的心声时担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