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元章越想越气,转而去了牢中,和刘一心交谈一番。
只是他心中那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就有衙役来报:“大人,有女子报案,说昨晚被人……”
“被人怎么样?”元章追问。
衙役只觉此事难以启齿,半晌才说出淫奸二字。
“快去看看,苏景行来之前,柳州在大人治下,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刘一心说道。
元章提起衣摆,慌忙跑出去,那女子已经撞柱而亡,其母亲趴在身体旁边痛哭不已,大喊着:“求老天为我孤儿寡母做主呀!”
“你莫要哭喊,将实情说出来,本官自有定夺。”元章打量着死去的女子,大概十九岁左右,算不上太惊艳好看,可也有几分端庄典雅,身上的粗布麻衣被扯得乱七八糟,裸露的胳膊和腿都有明显淤青,似乎是经过了剧烈反抗。
“大人啊大人……”老妇人快速挪到元章脚边,祈祷般说,“昨天夜里,我身体有几分不适,家里除了我就剩女儿春桃一人,她决定出去给老身买药,谁知道,刚一出门,一个醉汉就把她按在土墙上,二话不说就要拉扯我女儿的衣服,可怜我清清白白一个孩子,就……”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生病,不该让她出去买药,是我害了她!”老妇人哭喊着,回身看着女儿的尸体,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女子无助的求救声和男人霸道无理的占有声交织一处,老妇人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听见外面动静,冲出来时,那男人是何等猥琐和嚣张地凌辱自己的女儿。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登徒子的错,如果没有他,你的女儿就不会死。”元章蹲在身子,安抚一句后,又问,“你可还记得那人的相貌?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谢大人,谢大人。”老妇人连连拜谢,刚一抬头,就见又有大人过来打听情况,她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昨晚那张猥琐的脸,在她脑海中反复横跳,仿佛还在叫嚣你能奈我何,一个平头百姓,能斗得过本官吗?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姗姗来迟的苏景行,轻咳一声,问。
元章却没空搭理他,摆手让衙役给他解释目前的情况,自己安抚着老妇人的情绪,继续问:“你可还记得男人的模样?”
老妇人像是被下咒一般,缓缓抬手,指向元章身后之人。
元章顺着老妇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惊,可答案也基本在他意料之内。
“苏通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元章冲过去,一把掐住苏景行的脖子,“你个禽兽,本官就是死,也要先送你下地狱。”
“是吗?”苏景行挑眉,大步走到老妇人身边,低语,“原来她是你的女儿呀,昨晚她求我放过她,她还要给娘亲买药治病,我也是好心呀,想着能给她些钱救你,谁知道呢?你女儿性子烈,说什么都不肯去我家作暖床婢,那我只好在路上试试,说起来本官也是昨晚喝醉了,没有注意分寸。”
说着苏景行回身对元章保证:“下次,再有下次,本官一定注意,怎么着也要先绑回家去,你说这幸好晚上人少,要不然被人看见了,也怪难为情的。”
“混蛋。”老妇人一拳拳砸在苏景行身上,反被苏景行一脚踩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