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兰的眼神,冷若冰霜。
还有路江。
她视线挪移,扫了他一眼。
不管是狐族大祭司,还是鱼族首领,他们这些居高位者,首先考虑的是部落利益。
而他们带着目的接近她,就算是后来有了几分真心,但是在利益面前,他们就会各种权衡利弊。
银离被气笑了。
他笑得越是灿烂如花、魅惑动人,目光越是冷若冰霜。
“好,既然是交易,那么就在商言商。同样都是兽夫,凭什么姚守能天天跟你睡?我跟路江都是你的兽夫,一碗水端平,都有享受兽夫的权利。”
银离直接把话挑明了。
姚木兰瞬间红温,被他光天化日之下,张嘴闭嘴就是睡觉,气红了脸。
甚至是气得结结巴巴,连回怼的气势都弱了下去。
“你……你胡说八道……姚守都是变成幼兽睡在我身边……根本没有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我也可以变成小雪狐。之前都算了,今天开始轮流陪你睡。”
银离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发现,姚木兰气恼得都快脑袋冒烟儿了。
一直没说话的路江,此时也开了口,“我同意。”
“你们太不要脸了!”
姚守挡在姚木兰的身前,龇牙咧嘴地凶着对面不知廉耻的雄性,“妻主愿意跟谁睡,她自己决定。你们有什么脸面逼迫她?”
“姚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跟路江都是妻主的兽夫,跟她睡觉,怎么就变成逼迫了?”
银离毕竟拿捏人情世故的能力更强。
这事儿,他又占理。
一时之间,姚守跟姚木兰都无法反驳。
姚木兰气闷,转身上了马车。
姚守冲银离哼了一声,也气哼哼地上了车。
这一回,银离和路江都没有急吼吼地追上去。
反倒是以退为进。
马车行进慢慢悠悠,一路游山玩水。
几个虎族兽人的体力好,平日里也是风餐露宿,日子过得粗糙。
阿一小声蛐蛐,“银离跟路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不坐马车?”
“嘿,夫妻间闹矛盾了呗!你看看,那个姚守猴精猴精的,机灵得很,肯定讨妻主的喜欢。”
阿二笑得意味深长,继续蛐蛐道:“至于银离和路江,上位者都爱面子,喜欢端着,自然没有姚守豁得出去。俗话说,‘脸皮厚,吃的够,脸皮薄,吃不着’。”
阿三挠了挠脑袋,“他们都是兽夫,妻主应该一视同仁。唉,这说明我们的主人,御夫之术,不太行啊!”
……
银离跟路江走在前面,但是听力好,他们聊的八卦,一个字都没漏掉。
银离侧目,眼神戏谑,“路江,你整天摆着那张冷脸,难道还想等着妻主来哄你?”
“你的脸不冷,妻主还不是照样嫌弃你。”
路江怼了他一句,也只是嘴上过过瘾,其实心中明了。
不得姚木兰的喜欢,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是讨人嫌。
前方,马车停了下来。
姚木兰将手搭在姚守的掌心,慢悠悠地走下马车。
银离微眯起眼,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沉声说道:
“要不要做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