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兽人开始起哄,似乎不满意现在的结果。
原本还想看精彩的猎杀过程,结果却是野兽撒娇的桥段。
这时,血宝被他们吵得烦了,猛地回头,朝他们发狂怒吼。
嘶吼声,震耳欲聋。
甚至,连墙面都裂开了。
“妈呀,它不会吃人吧?”
“这么个玩意儿,只会对主人低头讨好。其他的,你去试试,直接一口咬断胳膊。”
“赌局还作数吗?我们投注的兽晶怎么办?”
“看城主的心情了。如果他高兴,说不定赌金全部退回。要是不高兴,把我们全部拉去斗兽场也说不一定。”
……
现场,有些混乱。
各种猜测谣言、风言风语都有。
只不过,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姚木兰这边。
他们都很好奇,一个娇小的黑发雌性,似乎柔弱得一巴掌就能扇飞。
而她,却能把那个庞然大物收拾得服服帖帖。
窥探的视线,灼热又滚烫,好似能在她的身上烫出无数个洞来。
“完全看不出来,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尼玛,黑发还不够特别?在兽世,你能找出几个纯黑发的?那可是贵族的象征……”
“什么贵族?流放到兽世的贵族,那不都是流放犯吗?”
“不会吧?那个小雌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可能是犯人呢?”
“人不可貌相。万一,她是触犯了什么大罪呢?当年,蛇族被灭,可不就是因为首领夫人是流放到兽世的贵族雌性……”
“嘘,这些话可不要乱传!当心走夜路的时候被突然噶掉。”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
这个话题正聊得起劲儿,忽然一把尖利的铁剑,直冲冲刺入那个讨论蛇族的兽人体内。
噗嗤一声。
长剑穿透了那个兽人的胸口。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心脏已经骤停。整个人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倒在了血泊中。
“啊!”
站在附近的兽人,个个都惊掉了下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破损的台子那边,缓步走来一道身影。
身姿挺拔,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垂到腰际。
他走到被杀的兽人身边,微微倾身,拔出了插在兽人胸口上的长剑。
抽出剑的时候,他还顺势把剑上的血水,在那个死掉的兽人身上擦了擦。
躲过一劫的兽人,纷纷惊恐万分地盯着那个执剑之人。
“怎么不说了?”
他侧目,一双绿眸狭长又精致,眼尾微微上挑,瞳孔竖起来一线黑,透着阴鸷又瘆人的兽性。
那些在颈脖与手腕间覆盖着的鳞片,呈墨绿色,呼吸间,鳞片的边缘会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像是黏腻的保护层。
“城主,我们错了!不该乱说话!”
“对对对!都是嘴巴的错!该打!”
说着,那些刚才还起哄的兽人,纷纷跪在地上,猛扇自己的巴掌。
啪啪啪——
毫不留情,生怕打轻了,会丢了小命。
就在他准备收好长剑,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双绿眸却无意间撞上了姚木兰的眼。
他下意识皱眉,太阳穴像是被钢针猛地扎了一下似的。
痛意让他的脑袋里出现了一片空白。
他如今正处于半兽状态,为了稳定情绪,不暴走,自我封印了一部分记忆。
很奇怪,他看见那个黑发雌性,会觉得熟悉。
甚至,还有几分突如其来的占有欲。
特别是看见她的身边,守着几个雄性,似乎跟她的关系很亲密。
难道是她的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