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城中央祭坛的青铜鼎裂缝在月食红光中扩张,貂蝉的机械舞裙齿轮发出濒死般的呻吟。她望着祭坛顶端的天公使者,对方的青铜面具上,金斑纹路正与她颈间的女娲吊坠产生共振 —— 那是十年前汉墓实验留下的同源印记。
“终于见面了,我的…… 妹妹。” 天公使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面具下的瞳孔泛着与毒姬相同的金斑,“十年前在汉墓,你还是个在培养舱里哭着要草莓饼干的小婴儿,现在却成了赤壁的舞娘。”
貂蝉的指尖划过舞裙的 LEd 灯牌,上面循环播放着彩排时的《天魔舞?创世》片段:“而你,成了虫族母皇的傀儡。” 她突然甩动荧光水袖,机械义肢在祭坛地面踏出重金属节奏,“但傀儡也会有回忆,对吗?比如,陈默父母临终前的眼泪。”
舞裙的齿轮组与青铜鼎裂缝产生共振,祭坛地面浮现出十年前的汉墓场景。天公使者的面具出现裂痕,貂蝉看见他眼底闪过幼年陈默的身影 —— 那时他正抱着沾满血污的貂蝉卡,父母的防护服编号在应急灯下格外刺眼。
“你骗了自己十年。” 貂蝉的舞袖缠上对方的机械臂,齿轮摩擦声中混入婴儿的啼哭,“陈默的母亲在培养舱前跪了三天,求你放过刚满周岁的他;他的父亲把吕布卡碎片塞进他掌心时,防护服下的皮肤早已被虫族触须侵蚀。”
天公使者的机械臂突然失控,青铜面具 “当啷” 落地,露出与貂蝉 identical 的金斑眼瞳:“住口!” 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他们是背叛母皇的叛徒,而我 ——”
“而你是不敢承认自己也会心痛的懦夫。” 貂蝉的舞裙 LEd 灯牌突然切换成陈默父母的实验日志投影,“你在日志里写:‘默儿第一次笑,像草莓饼干一样甜’,却在第二天亲手把他变成钥匙载体。”
祭坛四周的机械虫突然失控,开始模仿唐糖的丧尸宠物跳《小僵僵乖乖》—— 这是林婉儿趁机黑入敌方系统,将张飞的直播声浪与唐糖的病毒喷雾数据融合的成果。貂蝉趁机贴近天公使者,指尖在他胸口划出女娲符文,那里藏着十年前植入的虫族神经锚点。
“还记得你给陈默买的第一盒草莓饼干吗?” 她的声音突然软化,像母亲哄婴儿般温柔,“他把饼干渣攒起来,放在你送的铁盒里,说要等‘面具叔叔’来吃。”
天公使者的机械心脏发出异常搏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暴雨夜的汉墓甬道,陈默举着沾满泥的铁盒,盒盖上刻着歪扭的 “谢” 字。那时的他,还不是天公使者,只是个会给婴儿擦眼泪的研究员。
“够了!” 他的机械臂掐住貂蝉的脖颈,却在触碰到她颈间的条形码时颤抖 —— 那是与他相同的实验体编号,“母皇说,人类的情感是病毒,必须 ——”
“必须被碾碎?” 貂蝉的舞裙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但你忘了,病毒也会进化。” 她的瞳孔泛起金斑,“比如现在,你的神经锚点正在吸收我的舞蹈数据,就像十年前吸收陈默的眼泪。”
《天魔舞?创世》的终章段落开始,舞裙的齿轮组喷出诸葛亮的八卦阵光效,混合着张飞直播间的 “666” 声浪。祭坛地面浮现出天公城的平民窟,数百个机械虫投影成幸存者,举着写有 “谢谢面具叔叔” 的灯牌。
“看看他们。” 貂蝉的舞袖扫过投影,“这些被你视为蝼蚁的人类,会给丧尸梳蝴蝶结,会用直播打赏修补防线,会在末日里烤草莓饼干。” 她突然指向中央的陈默投影,“而你最害怕的钥匙载体,至今还留着你送的铁盒。”
天公使者的机械心脏出现裂痕,虫族神经链在情感冲击下开始崩塌。他看见陈默的掌心躺着十年前的铁盒,里面装着早已风干的草莓饼干渣,盒底刻着小小的 “安” 字 —— 那是他曾经的名字。
“安叔叔,” 投影中的幼年陈默突然抬头,“妈妈说,星星是不会哭的,对吗?”
祭坛顶端的青铜鼎裂缝突然发出尖啸,虫族母皇的意识顺着天公使者的神经链入侵。貂蝉感觉有千万根触须缠住她的舞裙齿轮,金斑眼睛里倒映出母皇的声音:“愚蠢的人类,以为情感能动摇我的容器?”
“那就试试。” 貂蝉咬破舌尖,将血液滴在女娲吊坠上,“唐糖!把你的疫苗数据导进我的舞裙!”
草莓味的疫苗雾气在祭坛炸开,机械虫群的金斑眼睛开始播放陈默父母的结婚录像 —— 那是林婉儿从残破吕布卡中修复的记忆片段。天公使者的机械臂无力地垂下,看着录像里的自己,正作为证婚人,给陈默父母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