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十八年等待的白月光#
每一个词条后面都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无数的视频与文章疯狂屠版,今夜,注定无眠。
认亲宴在鼎沸的人声与闪烁的镁光灯中,缓缓落幕。
最后,盛薇薇与顾星念留在了白公馆,所有宾客,包括那位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傅首富,都必须离开。
温暖的公主房内,空气里都是甜甜的香薰味。
这里是粉色的海洋。
一张巨大的城堡造型公主床,墙面是手绘的彩画,一个俏皮的小女孩在花园里追逐着蝴蝶。
最震撼的,是那一整面墙的礼品柜。
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礼物,贴着标签。
“熙熙1岁生日礼物。”
“熙熙2岁生日礼物。”
……
一直到,“熙熙24岁生日礼物。”
二十四年,从未缺席。
顾星念指尖发颤地抱起一个粉色的布偶娃娃,呆呆地坐在床边,眼眶肿得厉害。
她回来了。
回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冲击力太强,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大脑一片空白,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这场美梦中惊醒。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门被轻轻推开,庄琳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甜品。
她走到顾星念面前,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熙熙,妈妈给你煮了百合甜汤,喝了容易入睡。”
她将精致的白瓷碗递过来。
顾星念伸出双手接过,热度从掌心传来,她低低地说。
“谢谢。”
庄琳月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的侧脸,小心翼翼地开口。
“熙熙,对不起。是我把你认错了。”
“那天在会所,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应该认出你……”
庄琳月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懊悔。
“我还帮着姜可心那个冒牌货,欺负你……都是妈妈的错。”
她哽咽着,伸手想去碰顾星念,却又胆怯地缩了回来。
“你可以……原谅妈妈吗?”
顾星念拿着汤匙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的内心天人交战,掀起惊涛骇浪。
沉默。
长达十几秒的沉默,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
她才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白夫人,我有点累了。”她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
“谢谢您的甜汤,我会喝的。”
她喊的是白夫人。
不是……妈妈。
庄琳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心脏被狠狠地攥住,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猛地站起身,努力挤出一个镇定的微笑,可嘴角却在不住地颤抖。
“啊,好,那你喝完,早点休息。”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大雨滂沱。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顾星念舀了一勺子甜汤,慢慢放进嘴里。
眼眶通红。
很甜。
甜得发腻,却又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涩,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另一个大房间里,盛薇薇洗完澡,身穿一件丝质浴袍,打着哈欠走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点动静。
她循着声音,推开了旁里的一扇侧门。
眼前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然收缩。
白御正背对着她,衬衫脱了一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和流畅的背部线条。
一道狰狞的伤痕,就烙印在他的后肩上。
白御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响动,身体一僵,赶紧将衬衫又拉了上去,遮得严严实实。
盛薇薇心头狠狠一紧,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
他却侧身闪躲,避开了她的靠近,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和嘲弄。
“盛小姐想做什么?”
“你私自进我的房间,难道还想非礼我?”
盛薇薇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你的房间?”
她环顾四周,简约的黑白风装修,冷硬又充满了男性气息。
“明明就是一个佣人把我带进来的,我还觉得奇怪……”
她确实是太困了,佣人开了门她就进去,直接奔向了浴室。
白御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
“你说呢?”
他侧过身,让她看见了整个衣帽间。
里面挂了至少一百多套各式各款的高订西装,衬衫、领带、名表、袖扣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排场,怎么看都是属于白御的。
盛薇薇有点尴尬。
“喔,抱歉,那我一会换个房间。”
话刚说完,她猛地回过神来,急切地问了一句,“你背上那道伤痕,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记得很清楚,战枭的伤也在那个位置。
而且,战枭是麻药过敏体质,白御也是。
这未免也太巧了。
白御的眼神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盛大小姐,原来有看男人身体的癖好。”
盛薇薇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她定了定神,又追问了一句,“你……去过马都里吗?”
他几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
“没去过。”
盛薇薇眼里的那点火苗,瞬间就熄灭了,失望掩都掩饰不住。
也是。
她心里泛起苦涩,他怎么可能是战枭呢。
他这张脸完美无瑕,俊美得过分,而战枭的脸上是中过枪的。
她是真的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们联想到一块。
空气沉默了十几秒。
她才低声说,“那你再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
他却不急,反而迈开长腿,朝她逼近,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怕我?”
“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
盛薇薇白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我讨厌看见你,不行吗?”
白御盯着她看了两秒,慢条斯理地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上,然后说,“走吧。”
他率先打开门。
盛薇薇只好跟在他后面。
一直走,一直走。转过一条长廊,又转过一条长廊,甚至还上了一层楼。
妈呀,这白家也太大了吧,跟个迷宫一样。
她终于忍不住了,气喘吁吁地问,“到底到了没有?就不能安排个近点的,就在你对面不行吗?”
他头也不回,冷冷丢出一句,“不行,客房在西区。”
终于,他在一条长廊最尽头的房间停下,推开了门。
里面很干净,窗明几净,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透着一股奇怪的冷清。
突然,窗台外传来“哐当”的撞击,还有尖锐的抓挠声。
盛薇薇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本能反应,回头就死死抱住了白御的身体。
“啊,别走,我害怕……”
窗台又来一阵划响。
盛薇薇将他抱得更紧,声音都不稳了。
“呜呜,我今晚能不能……借住在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