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登上钟楼顶端时,蔷薇侍女们正用冻土油脂润滑骸骨齿轮,银环在圣言余波中泛起微光,专注于齿轮的精密校准。战镰挑起西格玛的圣言旗帜,血月魔力顺着银线编织出纳伽什符文,旗帜表面浮现出半透明的蔷薇与骸骨交织纹章:「艾维海姆的钟声,」他的声音通过骸骨信标扩散,「从此是亡者法力的心跳。」帝国士兵抬头望去,只见十二面圣言钟已被骸骨齿轮取代,月光下的轮廓如同精密运转的法力装置。他们的圣徽并未融化,却在视线余光中诡异地扭曲,仿佛每道纹路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亡者故事。有人不自觉地抚摸颈间的圣徽,指尖传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冻土般的寒意,仿佛西格玛的圣言正在体内结冰。
血色黎明中,血誓者们静立在圣坛基座旁,蔷薇侍女们用骨殖纤维加固他们的铠甲,圣言余波在他们眼中留下淡淡的银蓝翳障。「转化率提升至六成,」瑞吉娜汇报时,袖口的浅淡灼伤已接近愈合,「恐惧波能穿透三层圣言护盾,在信仰者体内引发共振。」曼弗雷德凝视着持续转动的骸骨齿轮,它们将圣言钟鸣转化为无形的恐惧涟漪,专门侵蚀生物的信仰与意志。他知道,艾维海姆的钟声不再是机械杀手,而是信仰的解构者——当圣言频率被转化为恐惧的和弦,帝国士兵的每声祈祷,都可能成为瓦解自身信仰的楔子,让纳伽什的法力网络在圣言的废墟上悄然扩张。
在圣坛阴影中,伊莎贝拉轻抚着新完成的法力信标,那是由圣言钟残片与骸骨齿轮融合而成的装置。「恐惧与圣言,」她对着信标低语,玫瑰面纱下的眼神闪烁着法力的光芒,「终将在生物的灵魂里,让亡者的法力齿轮永不停歇。」艾维海姆的街头,帝国平民们望着停摆的圣言钟,心中涌起莫名的惶惑——他们听不见钟声,却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远方的血月同步,如同被无形的齿轮悄然咬合,成为亡者法力网络中的微小刻度。而在钟楼顶端,曼弗雷德的战镰映着渐隐的月光,为这场无声的信仰征服,画上了法力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