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格代表团如期而至,由技术总监马克·威尔逊带队。沈墨城亲自到机场迎接。
“欢迎来到上海,威尔逊先生。”沈墨城与马克握手,“我们非常期待这次合作。”
马克是个典型的英国绅士,五十岁左右,瘦高个子,言谈举止透着精明:“沈先生,说实话,如果不是陈俊的强力推荐,我们不会考虑这次合作。”
“我理解。”沈墨城平静地说,“但我相信,这次考察会改变你的看法。”
一行人直接前往沈氏总部,林微微已在会议室等候。作为技术负责人,她将主导这次谈判。
“这是我们的技术总监林微微。”沈墨城介绍道。
马克有些惊讶地挑眉:“林女士,久仰大名。你在量子计算领域的论文我读过,非常前沿。”
林微微微笑致意:“谢谢,威尔逊先生。我们准备了详细的合作方案,希望能打消你的顾虑。”
接下来的一周,马克和他的团队深入考察了沈氏的研发中心、生产线和质量控制系统。林微微全程陪同,耐心解答每一个专业问题。沈墨城则负责商务谈判部分,展示市场前景和双方的利益契合点。
第五天下午,在一次核心技术演示中,意外发生了。
“这个超导体冷却系统,我们需要看实际运行数据。”马克提出要求。
林微微犹豫了一下:“抱歉,威尔逊先生,这部分涉及我们的核心技术,按照协议…”
“没关系。”沈墨城插话,“可以展示,但请签署今天的保密协议附录。”
马克签署后,林微微打开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技术人员开始演示最新的超导体冷却系统。
“这个系统比市面上的产品效率高35%,能耗降低40%。”林微微解释道,“是tImE项目的核心突破。”
正当演示进行到关键时刻,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沈墨城皱眉。
系统工程师脸色大变:“有人在远程访问我们的服务器!正在下载核心数据!”
“立即断网!”林微微当机立断,“启动紧急协议!”
实验室瞬间陷入忙乱,技术人员紧急切断了外部连接,启动了数据保护程序。
“威尔逊先生,抱歉打断演示。”沈墨城维持着冷静,“我们遇到了点技术问题,需要处理一下。”
马克表情严肃:“看起来不只是技术问题。有人想偷取你们的数据?”
沈墨城没有正面回答:“我们会尽快解决。林总监,跟我来一下。”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确认无人后,林微微低声道:“初步判断是有针对性的攻击,目标非常明确,就是tImE项目的核心数据。”
“赵氏?”沈墨城眼神凌厉。
“可能性很大,但还需要确认。”林微微快速思考,“我已经让网络安全团队追踪来源。”
沈墨城沉思片刻:“这次攻击,时机太巧了。”
“你是怀疑…内部有人?”林微微声音更低了。
“一切可能都不能排除。”沈墨城严肃地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普瑞格团队,不能让他们产生疑虑。”
两人返回实验室时,马克正在与他的团队低声交谈。看到沈墨城和林微微回来,他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
“企图入侵我们的系统,但已经被阻止。”沈墨城坦诚道,“我们的安全团队正在处理。”
马克锐利的目光在沈墨城和林微微之间扫视:“坦率地说,这让我担忧。如果你们的核心技术存在安全隐患…”
“这正证明了我们技术的价值。”林微微冷静反击,“没人会冒险窃取毫无价值的东西。至于安全问题,我们有信心在正式合作前完全解决。”
马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继续演示吧。但我需要看到详细的安全评估报告。”
演示最终顺利完成,普瑞格团队对沈氏的技术实力表示认可。当天晚上,沈墨城在文华东方酒店设宴招待马克一行。
晚宴气氛融洽,但沈墨城心事重重。席间,他收到顾修远的消息:“已确认,攻击来自赵氏控制的一家网络公司。”
沈墨城将消息默默转给了林微微。她看后,表情未变,继续与马克讨论技术细节。
宴会结束后,沈墨城邀请马克到酒店露台小酌。星光下,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
“沈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的公司令人印象深刻。”马克主动打破沉默,“技术实力远超我的预期。”
“谢谢。”沈墨城微微颔首。
“但同时,”马克犹豫了一下,“我也感受到了某种…危险。”
沈墨城没有装糊涂:“你是指今天的入侵事件?”
“不仅如此。”马克直视沈墨城,“在商业世界摸爬滚打几十年,我能嗅到某种气息。有人想要你们的技术,不惜一切代价。”
沈墨城沉默片刻:“威尔逊先生,我不会对你撒谎。我们确实面临竞争对手的强力打压,但这正是我们寻求与普瑞格合作的原因。”
“合作是双向的。”马克慢慢品着威士忌,“如果我们决定与沈氏合作,也会面临同样的风险。”
“也会获得同样的机遇。”沈墨城补充,“tImE项目一旦成功,将重新定义超导应用领域。”
马克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墨城一眼:“我会向董事会提交正面评估报告。但最终决定,可能还需要更多…保证。”
第二天,普瑞格团队启程回伦敦。在机场,马克与沈墨城握手告别:“两周后,你会收到我们的正式回复。”
送走普瑞格团队,沈墨城立即召集核心管理层紧急会议。
“安全漏洞查清了吗?”沈墨城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