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表情微微扭曲:“沈墨城有眼无珠,被那个林微微迷惑。”
“听说林微微很优秀。”苏晓晓继续引导话题。
“优秀?”高雅冷笑,“不过是会耍些手段罢了。沈墨城迟早会明白,真正能助他事业的人是谁。”
趁高雅情绪激动,苏晓晓获取了大量高清虹膜图像。午餐结束后,她借口工作,回到临时办公室,传送照片给顾修远。
“照片很清晰。”顾修远确认,“技术员说足够制作虹膜模型了。”
“高雅什么时候会发现?”苏晓晓担忧地问。
“模型只能使用一次。”顾修远解释,“我们必须抓住机会。”
傍晚,高雅来到苏晓晓办公室:“今晚有个私人晚宴,希望你能参加。”
“什么场合?”苏晓晓警觉。
“公司核心团队的小聚。”高雅解释,“对你了解我们的运作方式有帮助。”
苏晓晓通过耳机咨询顾修远,得到肯定回复:“去吧,但别吃喝太多,保持警觉。”
晚宴在高氏家族私宅举行,奢华但不张扬。十几位高管围坐,谈笑风生。苏晓晓被安排在高雅身边,表面随和,内心紧绷。
席间,一位老总监提起公司往事,气氛融洽。高雅频频向苏晓晓敬酒,态度亲切得反常。
“慢点喝。”顾修远在耳机中提醒,“她想灌醉你。”
借口接电话,苏晓晓离席片刻,将酒倒掉一些。回到座位,她注意到高雅正与一位中年男子低声交谈,眼神频频投向自己。
晚宴接近尾声,高雅举杯:“我提议,带苏总参观一下我们的家族收藏,算是特别欢迎。”
众人附和,高雅引领苏晓晓前往阁楼。顾修远立即警告:“小心陷阱。”
阁楼灯光昏暗,墙上挂满古董字画。高雅介绍着每件藏品的来历,逐渐引导苏晓晓进入一个偏厅。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高雅指向角落一幅山水画,“你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吗?”
苏晓晓走近观察,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这才意识到房间里有异味。
“你在酒里下药?”苏晓晓扶住墙壁,声音变得模糊。
高雅冷笑:“聪明人,可惜太迟了。”
苏晓晓踉跄后退,旋开口红,烟雾迅速充满狭小空间。高雅猝不及防,剧烈咳嗽,视线模糊。
借此机会,苏晓晓挣扎着逃出阁楼,拼命向大门方向奔去。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能凭本能行动。
“左转!”顾修远在耳机中急切指引,“再左!有楼梯!”
苏晓晓跌跌撞撞下楼,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花园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至,车门打开——是张明!
“快上车!”张明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晓晓。
汽车飞速驶离高氏私宅,身后追兵被甩开。苏晓晓终于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去医院!”顾修远焦急地命令,“她被下药了!”
医院急诊室,医生迅速进行洗胃处理。顾修远守在门外,面色凝重。张明带来最新消息:“技术员拿到照片,正在制作虹膜模型,明天就能完成。”
“明天?”顾修远皱眉,“高雅已经撕破脸皮,明天她一定会加强防备。”
“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张明说,“一旦她意识到我们的目标是保险柜,证据可能随时被销毁。”
凌晨两点,苏晓晓终于醒来,虚弱但清醒。顾修远守在病床边,紧握她的手。
“对不起。”苏晓晓嘶哑道,“我太大意了。”
“别道歉。”顾修远严肃地说,“是我低估了高雅的狠毒。”
“现在怎么办?”苏晓晓问,“她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
“计划有变。”顾修远眼神坚定,“既然明修栈道不行,那就走暗渠。”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城市,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