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苏晓晓微微笑了,“我会把这个合作方案转达给我父亲,让他自己决定。”
四人谈话结束后,苏晓晓和顾修远告别离开。林微微送他们到门口,在苏晓晓耳边低声说:“周六下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喝咖啡。”
苏晓晓点头应允。
周六下午,林微微和苏晓晓在一家环境幽静的咖啡馆见面。
“怎么突然想约我?”苏晓晓搅动着杯中的拿铁。
林微微直截了当:“听说你最近在选婚纱?”
“是啊,”苏晓晓表情复杂,“三家婚纱店,试了二十多件,每一件都很美,可就是感觉……”
“感觉不对劲?”林微微接话。
苏晓晓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婚前恐惧症,”林微微笑了,“我也经历过。”
“可你和墨城结婚时看起来那么自信,像是为这一天等了一辈子。”
林微微眼中闪过一丝回忆:“表面平静,内心慌得不行。结婚前两周,我差点想逃婚。”
“不可能!”苏晓晓惊呼。
“真的,”林微微喝了口咖啡,“想想吧,一纸婚约就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另一个人,谁能完全没有恐惧?”
苏晓晓沉默片刻:“最近我总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婚纱,却在教堂里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顾修远。”
“典型的婚前焦虑,”林微微点头,“我当时梦见自己的婚纱突然变成了囚服。”
两人相视大笑。
“最糟的是,”苏晓晓叹气,“我不敢告诉修远这些想法。他最近为婚礼忙前忙后,我怕他误会我不想结婚。”
林微微认真地说:“但你必须告诉他。婚姻最怕的就是独自恐惧而不分享。”
“那你当时怎么办的?”
“我跟墨城坦白了我的恐惧,”林微微回忆道,“他听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我。第二天,他取消了原定的豪华婚礼,带我去民政局低调登记,然后我们去旅行了两个月。”
苏晓晓眼睛亮了:“所以你们才突然改成小型婚礼?”
林微微点头:“墨城说,婚礼是仪式,婚姻是生活。他不想因为一场仪式让我恐惧。”
苏晓晓陷入沉思:“修远也许不会这么想。他似乎很看重这场婚礼的完美。”
“每个人对婚姻的理解不同,”林微微温和地说,“但你们需要找到彼此都舒适的方式。或许他也有自己未说出口的焦虑呢?”
苏晓晓惊讶:“顾修远也会焦虑?他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
“男人的焦虑往往表现得不明显,”林微微说,“但他们同样会担心自己能否成为好丈夫,能否给你幸福。”
苏晓晓忽然想起什么:“最近修远确实比平时更关注工作细节,还突然提出要扩大律所规模。”
林微微意味深长地笑了:“看吧,他只是用不同方式表达同样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