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被殴打的场景逐渐浮现在脑海中。母亲每一个受伤的位置，自己每一个受伤的位置，西蒙莱利通通报复了回去。

巷子外，风灵听见那个男人痛苦的呻吟，没有理睬，点燃刚刚和同好姑娘聊天时，对方送自己的果味儿香烟，帮西蒙望风。

一月的英国吹着风，能将寒冷送进人的骨头。

“别??的再来找我们，滚，滚出这个家。”

伴随着西蒙莱利最后一声怒吼，男人也停止了呻吟。

正认真望风，抽着烟的风灵有些冷，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

身后一个暖烘烘的身躯紧贴住自己，泛着运动后的热气。结实的和小牛犊似的双臂从身后环绕到腰间，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紧紧抱住自己，她知道，是小崽子又难受了。

西蒙莱利喘着粗气，暴虐的情绪退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心里除了痛快，还有痛苦。

自己终究也成为了对别人挥舞拳头，被暴虐控制大脑的人吗？

转身，他看见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蹲在巷子出口。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她，在冬夜里分外温暖。

女孩儿似乎是有些冷，打了个寒颤，西蒙莱利忍不住从背后拥抱对方，仿佛抱住了一个太阳。

伸出一只手拿过风灵嘴里的香烟，狠吸一口，抽完，扔到一边。

“这也是你在法学院学到的？”

“抽烟对身体不好。”

风灵耸耸肩，握住自己腰间的手。

“怎么样，爽不爽？”

西蒙莱利将脸埋进对方的脖颈闷闷的说。

“你是故意带我来这的。”

风灵没有否认。

“我只是认为，有的事情需要一个结果。”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这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你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但是运气不好又怎样，对方给你暴击，总要从他身上讨回来吧。”

风灵腿蹲麻了，往后倒靠在西蒙的小腿上。

“不过我是真喜欢这个乐队，God damn it！他们的主唱可真辣。”

西蒙莱利轻笑几声。

“谢谢你，幽灵大王。”

“谢谢你完成我们的交易，你帮我解决这个破事儿，我把灵魂给你。”

风灵尴尬了。

“好家伙，你还记得啊。”

西蒙莱利站起身，顺手把即将栽倒的风灵也拉起来。

“当然，毕竟是幽灵大王的话。”

风灵对西蒙的幼稚感到无语。西蒙则是拉着她的手，两人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雪花飘落。

风灵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惊喜。

“下雪啦，再等一等就可以堆雪人了！”

“俺要把当幽灵时候没玩的全补回来！”

西蒙莱利看着身旁的女孩儿，往家的方向走，这一刻，仿佛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