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塞在囚车中大军一路北上,望着眼前突然浮现的巨大城池,还以为将要开始凄惨苦役生活。
哪能预料到武临不知要闹什么,居然在临城外展开军阵,近十万精锐之师巍然屹立,杀气腾腾排列而出。
若不是提前知道临城被黄巾军占领,还以为又要见证一场惨烈攻城,他们这些俘虏或许要被当做攻城炮灰了。
李封惊恐不安道;
“张杨将军,你说黄巾军这般凶险阵仗,莫不是要对我等实施斩首,以报在邯郸之战折损士兵的仇怨。
可是,这也太草率了一点吧,我等好歹是一方统帅,岂可死得如此窝囊。
即便是战胜汉军,在场皆是声势显赫之人,按照规则也要优待俘虏。
不遵守战场礼节,简直是一群匹夫,始终难成大事!”
张杨哪里知道武临此举何意,他也身处牢狱中,与外界联系早就断绝,对此番异常十分困惑。
武临此人心思缜密,智谋无双,让人如临深渊。
他同样是脸上阴晴不定,在深吸一口气后,才极为不确定的说道:
“武临此人并未是有勇无谋之人,能统帅一方大军之人,不会简单到为仇恨冲昏了头脑。
即便是恨透敌人,也会隐忍不发,以求取最大政治利益。
而且,我等皆门第显着,肯定是活着比死了管用。
听闻武临军贪婪无度,只需付出些钱粮,家族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不说巨鹿之战还未结束,就是前期战败被俘的卢植将军等人,依然是好好活着临城。
人群中那位面容憔悴,却面带威严,身有儒雅气息的就是中郎将大人。”
闻听此言后,众人均十分认可,毕竟他们都出身不凡,不是将门之后,就是书香门第之人。
所以,众人齐齐看向了,最前面的两个毫无地位,却丝毫不知情的草莽。
眼中浮现出莫名可怜,皆是止不住的摇了摇头,暗想二人怕是性命不保。
武临提着武器立马环视,见观众来得差不多了,手中长戟挥舞。
洁净明亮的刀锋反映着惨白阳光,一道道寒光闪烁在人们恐慌眼中,忽然间高声怒喝道:
“尔等助纣为孽,甘为爪牙,欺压百姓,暴虐嗜血。
酷吏贪官,为官不仁,泛收苛捐杂税,吸食民脂民膏,敲骨吸髓,无恶不作。
贼臣暴君,乘衅纵害,祸加四海,虐流百姓。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
我军高举义旗,替天行道,驱除暴君,废除苛刑,赈穷济困,以安天下。
你等军败受困,我军宽容大度,给予一线生机。
可惜不知悔改,执迷不悟,今特意当众处决,以此警示天下。”
“行刑!”
武临声音落下,几千把战刀高高举起,二三千不愿投降的汉军拼命挣扎,被死死压制在地上等待处决。
他们脸庞着地,尘土封面,异常狼狈,口中大骂叛逆。
“擦擦擦!”
数千战刀陡然落下,只见滚滚人头落地,血流不止。
城外护城沟中血流漂橹,灌满了坑道,空气中血腥味十分刺鼻,无数道呕吐声随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