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场之人无人震惊,皆是发出一道道惊呼声。
万万没想到此女还有如此胆识,原来她之前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样子是假模假样。
在面对死亡时依旧显得平静,说的话夹枪带棒,语气森严充满了荆棘,赤裸裸讽刺武临大材小用。
以无上军阵和死亡吓唬她一个小女子,暗指他小肚鸡肠,心胸狭隘,胸中半点不能容人。
对于冯小怜当众嘲讽之事,武临只是一笑而过,她一介女子如何能知晓其中深意。
此言不过是为了激怒他,寻求速死机会,临死前发泄心中不满罢了!
武临问道:“本将军可怜你悲惨遭遇,特意让尔侍奉高堂左右。
可惜你鬼迷心窍,不思悔改,妄图嫁祸她人,搅乱后方,这才是你罪孽所在,你可知罪?”
冯小料面色有些凄惨,心中异常凄苦。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在后宅中,司空见惯的一点争风吃醋小事情,居然会令自己陷入如此绝境。
她画眉哀思,金钗倾斜,胡乱的插着头上,云鬓凌乱,鬓发四散低垂,脸上妆容糊成一片。
肩膀上衣服松松散散,莲藕般凝肌雪肤显露出一块块,脚边散落着如雪花般的逶迤轻纱。
眸子中英华隐隐,忽然惨然一笑,嗓音低沉,神情萧索,似是含有无限伤心,娇莺初啭的金玉清脆声唤醒惆怅哀伤的生息。
吧嗒吧嗒,又开始了轻轻啜泣,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即气愤又哀伤却不满的说道:
“既是将军发话了,小女子纵然有万般委屈也是百口莫辩,冯小怜知罪,但我不服!”
武临见气鼓鼓嘟啷着嘴,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言辞携带赌气,又带有一丝幽怨,愤愤不平,撇了撇嘴,一脸置气的说道。
武临对她此言感到莫名其妙,既然知罪了又为何不服气,简直不可理喻,
“胡言乱语!”
武临那里知道,冯小怜之所以要针对甄姜,是自诩在才情与容貌上不输对方。
而不是嫉妒对方高贵家世,却只是因为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经商能力,居然能够掌控大权,获得府邸之人赞赏。
她时常对着铜镜抚摸着完美无瑕粉嫩脸颊,暗道自己虽然地位低下,可也是自幼识文断字,擅长茶颜悦色。
对接人待物尤为顺手,区区商贾之道,不过信手拈来。
场外,一脸稚气的甄宓气恼的狠狠跺着脚,娇嫩的小脸变得暴躁乖戾,
冲着人群大声骂道:“你个歹毒女子,坏坯子,这话没的叫人恶心。
你得罪了他,就有本事承任,不犯带累别人!
可知一还一报,不爽不错的。
若让我碰了,我把你烂了嘴的!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