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月初宁笑容一滞,语气带上了几分歉意,“因为觉得你肯定很忙嘛,所以不好意思打搅你与何霆。”
“嗯,有时候是忙,但过节的时候大家都回家跟亲人团聚了。”
霍星曜失落垂眸,“其实背井离乡离开从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到这里,孤身一人看别人过节的时候都团聚在一起,挺羡慕的。”
听他这么说,她有点内疚地不敢看他眼睛,中秋与国庆这挨得比较近的这两个节日,她确实是先入为主觉得他与何霆肯定很忙,所以没主动邀请过他们过来一起吃饭。
陆秋砚的眉头再次蹙起,“霍同志有何同志陪着,不算孤身一人吧。”
“阿砚,咱们明天就叫我哥上门吃饭吧,明天你有空吗,你要是没空的话,我也会几个简单的菜色可以给我哥下厨。”
月初宁心里急着安抚霍星曜,没听出陆秋砚故意拆霍星曜那茶言茶语的台。
听了她的话,陆秋砚俊美的脸上闪过几分错愕。
他媳妇甚至没亲自下厨给他做过饭,却要给一个刚认回来的野生哥哥做饭。
陆秋砚有点不高兴了。
还有点小情绪了。
“嗯,需不需要陪你一起去买菜?”
霍星曜看到陆秋砚吃瘪,心里高兴得很,飞快应了下来,明天要到妹妹家吃饭。
当然,如果陆秋砚在的话,他不舍得让妹妹亲自下厨。
阿东烧的一手好菜,陆秋砚不愿意下厨的话,阿东可以下厨。
陆秋砚冷着脸:“也好,明天我与霍同志中午去买菜吧。”
霍星曜:“……”
谁要跟他一起去买菜。
月初宁却心底松了一口气,“你明天有空就好,那明天就拜托我们家的大厨陆营长做饭啦。”
这顿饭,她吃得高兴。
另一边,钟婉琴那天从医院回到家就一直有些不在状态,连收到了自己的宝贝二儿子从乡下寄过来诉苦的信,都没怎么放在心上,随手就丢在了台上。
月建国下班回来之后发现家里冷锅冷灶的,竟然没做饭,有些不悦:“今晚怎么没做饭?”
钟婉琴这才有些茫然地回神,敷衍回了一句,“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去钢铁厂的食堂打饭回来吧。”
月建国想起来昨天她确实中暑了,这会儿也不好再继续责怪她,只好拿了饭盒后再次出门回钢铁厂那边打饭菜去了。
打了饭回来之后,他才发觉桌上有一封信,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月耀宗寄回来的,竟然还没拆开,他有些稀奇。
钟婉琴这辈子不是在孩子们身上打转,就是在他身上打转,一颗心全都系在了这个家上,对两个儿子尤其关心。
小儿子刚下乡那会儿常常发电报回来哭乡下苦,抢收累,杂粮难以下咽,钟婉琴心疼得每天晚上睡前都对着他念叨,有电报和信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拆开看的。
今儿倒是稀奇了,居然能忍到现在都没拆信看。
他随手拿过那封信拆开草草看了一遍,微微皱眉,原来是月耀宗带去乡下的那些衣服干活的时候不是被勾破就是被磨破了,专程写信回来,是让钟婉琴再给他做几身新衣服寄到乡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