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着叨着最后不知怎的,又叨到了月初宁身上,“要是当初宁宁不那么较真,非要举报鸢鸢,咱们阿宗也不会落到要下乡的下场,唉,真是冤孽啊。”
月建国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昨天被那亲家老太一搅和,咱们也没能正经跟她说上一句话,我看这样吧,这周咱们休息了再过去看看宁宁吧,宁宁那工作要是能让给她二哥,那是最好不过的。”
他心底并不是真的要跟月初宁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说话。
而是知道了月初宁有这一份工作了,在想着好好劝劝她,让她一年后把这工作让给她二哥回城。
反正月初宁已经嫁人了,说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怀孕,到时候生孩子了哪里还有空上什么班,不如把那工作让给她二哥,好让她二哥能从乡下回来。
钟婉琴如今那么多年工龄摆在这里,工资也是不低的,能继续干就接着干下去,他两个儿子可是都没娶媳妇的。
以后娶了媳妇生孙子的话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他们夫妻俩的工作能继续干最好继续干着,以后老了干不动了再传给儿媳妇或者退休领退休工资,那也是一笔不低的退休金。
月初宁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亲家老太说的确实没错,她如今已经是陆家人了,那家里的东西给她的话,那不就相当于便宜了外人么。
如今老大调回来已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还是得催老大赶紧找个媳妇给他生几个大胖孙子是正经事。
钟婉琴对昨天的事也很不满,确实有着想要再去找月初宁的打算。
那亲家老太不是病了在住院么,想来应该也就昨天一天回家属院而已,等这周末他们再去,肯定就碰不上夏老太了。
她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女儿,就算是嫁出去了,那也是她女儿,给她两个哥哥让一份工作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也是这些年这丫头没养在身边,不知道娘家是女人的底气的重要性。
等他们夫妻这次过去,她得好好跟月初宁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让月初宁知晓娘家对女人的重要性。
要知道他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兄妹啊,他们才是关系最亲近的人,兄妹之间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
以后她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不还是得靠她那两个哥哥上门给她讨公道么。
只要说通了,也不用他们再苦口婆心做什么思想工作,女儿肯定能想通把手里的工作让给她二哥。
月建国和钟婉琴一拍即合,决定周末再去一趟家属院。
“家里的布票你看看够不够给宁宁做一身新衣裳,够的话你给她做一件吧,就说是她二哥给她的一份心意。”
月建国想起来月初宁刚回来那会儿正巧碰上月耀宗给月如鸢做了身新衣服,当时说过为了不厚此薄彼月耀宗也给她做一身新衣服。
虽然如今月耀宗要回城的话,还得让她把手里的工作让出来,以月耀宗的名义扯布做一件新衣服给她送去正好。
抄家没有抄走他们的衣服,月建国和钟婉琴攒了几个月的布票,给月初宁做一身新衣服绰绰有余。
钟婉琴想了想,“这天也快要变冷了,过了10月就会降温,我那儿还有些棉花票,正好给她做一件新袄子。”
春夏的衣服想来月初宁现在肯定是不缺的,给那孩子做件冬天的袄子正好。
说起来家里还没给这个走散了十几年的女儿做过一件冬衣呢,等那孩子收到衣服,肯定能理解他们做父母的心里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