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萤听了七婶的话,心里大概有数:“好,我知道了。”
回家后,她给苏茉说了这事,告诉她七婶并不认得那位柳夫人。
“不可能啊,都是姓苏的,我听她声音明明很熟悉,咋可能不是一个村的呢。”
但苏茉还是相信自己肯定没听错,那声音就是很熟悉,像从小到大听了很多年,又是姓苏的,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
沈萤看了看时间,她该回医院宿舍了,就拍拍苏茉的肩膀,让她不要多想了。
是与不是,早晚都会有一个结果。
*
陆秋砚最近早出晚归,或者几天回一趟家,不做饭的月初宁每天下午下班回家就带上她的饭盒去食堂打饭。
去的次数多了,就有一些军嫂开始说起了她的闲话。
之前都还是背着她说的。
这几天不知怎的,越发蹬鼻子上脸,就站在她必经之路上说,生怕她听不到似的。
“有些懒婆娘简直是丢咱们军嫂的脸,洗衣做饭样样都不干,谁娶谁倒了八辈子霉。”
“难怪不受娘家待见,那都是有原因的。”
她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月初宁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不管在哪里,总有嫉妒你过得好,见不得你好的人。
大伙都在家里围着孩子男人还有家务团团转的时候,只有她的日子过得那么舒心,自然会有人看不惯。
看不惯就会诋毁。
但她一没偷二没抢,谁也奈何不了她,只能在背后说她的闲话,用行动来表示她们那个军嫂的小团体在孤立她,以此来彰显被孤立的月初宁好像在部队家属院混得很惨似的。
月初宁目不斜视从她们旁边经过,就好像完全没听见她们的话一样,只当蛐蛐叫。
她们不敢指名道姓,她也不会上赶着对号入座。
“初宁,你今天咋又吃食堂?”
结束训练的沈晴见到月初宁带着俩饭盒向食堂走去,就过来拦住她,“今晚食堂的菜不咋样,你不如到我家来吃,我妈今天买到了羊肉,今晚有羊肉汤喝。”
前一秒几个聚在一起假意捂嘴嘀嘀咕咕的嫂子们原本还想跟上去,边走边继续说闲话的。
看到沈晴过来了,全都脸色难看地停下了脚步。
马副校长可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厉害女人,谁敢说沈晴一句不是。
就连跟沈晴走在一起的人,她们都不敢随便蛐蛐了。
因为沈晴也是个护短的。
只是前些日子这两人不还因为一个男人闹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好得像是能同穿一条裤子一样了。
几个军嫂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没门路去打听,好奇得抓心挠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