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纷纷打开板车箱,火油罐,打火镰,火箭引火搭弓一气呵成。嗖嗖嗖,连续齐射,投掷手掷出火油罐,数十步外顿时一片火海。
莎车国女兵按下阵脚,一摞摞盾牌立起,弓箭手列出防御阵型。
你妹的,这是要等火烧完继续放蛇还是咋地。
这满地黄沙的,能烧几分钟?
人根本就不急。
韩老久举刀,身后一辆棺材车露出峥嵘。
车弩!现身!
五百步大杀器,天下只怕就此一辆。
转眼,上百长矛厉声飞出。
整个莎车国的女娘军阵大乱,每支长矛几乎都是洞穿数人之后,才稍减威势,就那么数息之间,已经血流成河。
弓弩手们旋即开箱放矛,拉动绞盘。配合演练的很快,眨眼间已经合上车箱,等待军令。
韩老久没动,火已经陆续熄灭,可对方阵前却是满地狼藉,一次齐射,对方损失近数百人。
我算看出来了,这东西不是用来杀人,而是在诛心!战场一片死寂,莎车国的女娘和蛇如烟一般散去。
我转头看自己身后,韩老久和弓弩手也化烟化雾,杳无踪迹。
随即,是我自己。
我睁开双眼,看见昆仑神女勾魂摄魄的蓝眼眸,黯淡了。
蓝眼眸端起茶盏,嘴里轻啜茉莉。
陀拔延面色惨白,端茶品咂着茶汁,似乎方才也亲历了一切。
最先开口的是陀拔延,“荀帅,车师地广人稀,水草丰美,善牧牛羊。本王与北部匈族,汉人比邻而居,该如何自处?”
车师王起身,仿佛瞬间苍老,“本王在璃人酒坊静等三日。”说完,拂袖而去。
阿曼莎也收了妖冶,端起女王仪态,“妹子,姐也在酒坊等你三日。”走了。
我看向花儿,朵儿,俩庙祝不明觉厉,傻傻地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三日,要干嘛!
我就那一辆弩车,能射死几个匈奴苍狼骑?
一脸郁闷。
回到自己屋里,不一会儿,花儿和朵儿又报名。
“说!”我答应一声。
“大都督亲兵有军报送来。”俩庙祝异口同声。
“进来。”
郭孝亲兵推门进来,又关上房门。
“鬼鬼祟祟,说吧!”我没好气,一看就没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