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密报，眉头紧皱。

“他们怕的不是灾祸。”我冷声道，“是利益。一旦新技术普及，他们的土地、税收、徭役制度都将被彻底打破。”

“我建议立即采取措施。”徐逸道，“否则内乱未平，外敌又至。”

“不急。”我摇头，“他们现在只是嘴上闹，背后搞点小动作。若我们现在动手，反倒给了他们煽动民怨的理由。”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望向窗外夜色中的工地灯火：“等他们真动手的时候，就不是嘴皮子上的事儿了。”

果然，几天后，一场针对机关水车的纵火案爆发。三处灌溉点被焚毁，十余名工匠受伤。幕后主使很快被鹰隼队揪出，竟是当地一位姓周的前朝遗族。

我亲自审讯。

“你以为烧几台机器就能阻止玄启崛起？”我盯着他，“你不过是个守旧的残渣，挡在我面前，只会被碾碎。”

他怒目而视：“陆昭，你这是背叛祖宗！引进妖术，妄图改变天命！”

我冷冷一笑：“天命？谁告诉你天命不可改？我就是来改天命的人。”

次日，我下令公开审判周氏，并将其罪行张贴全境。同时，我宣布将在七日内举行一次大型展示会，向百姓展示科技带来的变革。

展示会上，我亲自操作机关水车，演示其运作原理；李铁山现场打造简易机械臂，帮助伤残士兵重新握起锄头；林婉儿则展示出第一批成功治愈的病患，证明黑雾并非诅咒，而是可解之毒。

百姓震惊，士气高涨。

就在展示即将结束之际，一名鹰隼队员匆匆赶来，附耳低语几句。

我脸色微变。

“怎么了？”徐逸问。

“北境传来消息。”我缓缓道，“寒霜国派出了使者，要求我们交出所有机关图纸，并停止研发新型武器。”

他眉头一挑：“看来他们坐不住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面向人群，高声说道：“有人想让我们停下脚步，你们说——”

话音未落，一名孩童突然跑进会场，满脸惊恐。

“将军！东边……东边的水车自己动起来了！没人碰它，但它……它好像在……”

我心头一震，猛地回头望去。

只见远处的机关水车竟自行运转，齿轮转动间发出奇异的嗡鸣，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正悄然苏醒。

“它好像……在回应什么？”孩童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