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策马疾驰,寒风如刀割面。
身后韩信紧随,不发一言。前方斥候领路,火把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蜿蜒的光痕。
“将军,东线已近!”陈虎的声音从侧翼传来,他率骑兵先行一步,此刻正勒马回望。
我点头,心中却未放松半分。
那股异样的能量波动自废墟浮现以来,便始终萦绕不去。它仿佛在等待什么,在窥视什么。
“不能再让它扩散。”我低声自语,猛地抽鞭,战马嘶鸣,冲入夜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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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回到主营。
韩信在我身旁整理战报,眉头紧锁:“黑影残念已被压制,但并未彻底消散。”
“我知道。”我将战甲卸下,肩头仍残留着那一夜的灼痛,“它在等一个答案。”
徐逸走入帐中,手中拿着一份新拟定的文书。
“将军,关于学堂一事,已有眉目。”他说,“五座城池的选址已完成,工匠正在修缮书院旧址。”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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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初建,百废待兴。
我在朝会上亲自宣布此事,话音落下,满堂哗然。
“陆昭!你这是要动摇玄启根基!”一位老臣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学堂广开,平民子弟也能读书?岂非乱了纲常?”
“纲常?”我冷笑一声,目光如刃扫过全场,“你们口中的纲常,是让百姓愚昧无知、世代为奴的枷锁!真正的强者,不止于武力,更在于智慧与远见!”
众人哑口无言。
“谁敢再阻学堂之事,便是与我为敌。”我起身,语气森然。
满堂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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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选址多在城中繁华之地,交通便利,便于学子往来。
工匠们日夜赶工,修缮书院建筑,准备教学器具。第一批教员也陆续到位——有前朝文官、地方学者,甚至还有曾被贬斥的老儒。
他们站在学堂门前,望着崭新的牌匾,眼中闪烁复杂光芒。
“这天下……变了。”一人低声说道。
“变好了。”另一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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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之日,清晨未亮。
各城书院门前已排起长龙,无数家庭携子而来,有人连夜等候,只为争得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