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他们到大队的小李开了另一辆吉普车过来接人,霍从野开着原先的那辆车载顾家四人。
顾家几人的行李不算多,每个人带了一个手提藤箱,只带了换洗的衣物,他们有钱有票,缺什么自然可以去买。
到了车站,两位解放军同志已经在车站等着他们了,他们的任务是护送首长安全回京。
他们包了两个软卧车厢,顾家几人和霍从野一个车厢,解放军同志负责霍老爷子和霍奶奶的随行安保。
想到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顾若溪的脸色就发白,尤其是刚上车,密闭的空间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臭袜子臭汗衫包子肉菜等等混杂在一起发酵了几天几夜,那味道直接让她干呕了。
顾奶奶连忙把自己做的干橘皮香囊递给她,顾若溪接过香囊忙用它捂住口鼻猛吸一口清新的橘子香味。
看着她漂亮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霍从野顾不得避嫌,拥着她靠近自己的怀抱,半抱着进了软卧车厢。进入包厢,他找把顾若溪扶到车窗处站好,立马打开了车窗,又把四张床的床单被套换上自己带的。
顾爷爷和顾奶奶落后两人几步,进来的时候看到顾若溪正脸色煞白地坐在已经铺好床品的下铺上,而霍从野正在在换另一边的下铺的床单。
“阿野,奶奶自己来就行,你先去休息一下,别忙活了。”
“奶奶,我铺得很快的,在部队经常铺,起床到出操就给五分钟时间,我都习惯了。奶奶你们先在旁边站一会儿,一下就好了。”
快速铺好四张床,霍从野又从自己的大包里拿出军用水壶,接过顾爷爷拿在手里的保温水壶去打开水。
“溪溪,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呜呜呜~奶,呕~我一呼吸就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我全身都是臭脚丫子味儿,呕~不行,我不能开口—”
“香包都给你,你用围巾包好,盖到脸上捂好口鼻。”顾奶奶忙将所有的橘皮香包都给她,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薄围巾。
顾天天爬上床,把他姐姐的脸靠近自己小小的胸膛,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拍她的背,顾若溪委屈的泪水马上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