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则是腰间人手一个大水袋,扯开了嗓门的叫阵。
见对方营地,没有动静,将士们索性直接开骂,
骂得那叫一个脏,有问候祖宗的,有说要照顾媳妇的,还有问候瞿休,和当营守将的。
什么污言秽语,是怎么脏怎么来。
对此别木倒是习以为常,在草原上,他们各部落之间起冲突,语言问候是免不了的。
而吕令则是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他是万万没想到,他带领的这两千骑里,竟有那么几个人才,领着一众将士骂得那叫一个不堪入耳!
吕令对此更是刮目相看,心中大喜,不禁忖道:“若是换做骂得是我,我肯定忍不住,对我绝对忍不住!这几个家伙必须要重赏,重重的赏,他们的叫骂绝对会让瞿休恼羞成怒,愈发肯定,我们就是一心想要诱杀他们,才会骂的如此难听,为的就是迫不及待想让他们出来。”
……
别木与西南大营叫骂,这叫骂力度虽是很强,但对于老兵们来说,还能忍耐,倒是军中那些血气方刚的,全都黑着脸,想骂回去吧,可是营中的将军如对方说的,胆小如鼠,缩首如龟,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出营迎战,只能放箭,可对方又在箭矢射程之外,齐声嘲弄,实在憋屈。
而西南大营的主帅,此刻也是黑着脸,他不清楚瞿休到底有什么打算,但他接到了瞿休的死令,不可出营迎战,此刻面对叫骂,那是满肚子憋着火,刚刚那不长眼的副将跑进来,怒气冲冲的重复了一边别木他们的叫骂之词,质问他为何这都能忍,为何不出营与之拼杀,直接被他让人给拖了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
而相比与南大营的主帅,此刻吕令面前的西北大营,也正是瞿休所在的大营,则更让人火大。
吕令手下的那几位人才,骂得实在太脏了,饶是瞿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都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那茶杯碎片甚至扎进了他的手中。
“匹夫,辱我太甚,若非不敢坏了主上的计划,今日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将你的舌头挖出来,切碎喂狗!”
.....
然而不得不说,瞿休是真能忍,就是不出去。
而自从吕令发现了军中的这几位人才,那是其他营地也不跑,只要他出了城,就直接来到西北大营,让将士们对着西北大营便开始骂,骂出经典句子时,就连吕令都忍不住拍案叫绝,手中早已切好的卤牛肉,就着这叫骂声下肚,比用酒来的还过瘾。
而那几位人才,每次回去都有额外的五两赏银,更加起劲,毕竟对他们来说回去盖房娶媳妇,可就全指靠这几天,于是乎叫骂之词那是每日推陈出新,叫骂力度竟奇迹般的每天都能上强度!
折磨的瞿休,那是心智萎靡,日渐消瘦!
而这样的叫骂,每停一天,便会再来两天,像是给吕令他们准备新的叫骂词,又像是让瞿休缓缓,不至于让他精神崩溃。
直到之后的一天,这一天本该前来的叫骂声,没有出现,而手下的通报是,吕令率部前往了东北大营。
听到这个消息,瞿休险些喜极而泣。
自己,自己忍住了,自己赢了,自己靠坚强的毅力赢了,像是熬鹰一般,自己熬走了他们。
他们终于换人折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