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幢奢华别墅中,螺旋楼梯蜿蜒而下,空间宽敞,真皮沙发旁,大理石熠熠生辉,皆为匠人精雕细琢。
此乃洛驼府邸,内设酒窖,佣人侍立,尽显奢华。
洛驼身着灰色西装,领带笔挺,正斟茶间,洛添赐身着白西装,悠然躺于沙发,不顾衣衫微皱,随性品尝水果。
见洛驼神色凝重,洛添赐问:“大伯,是蒋添养来电?”
洛驼颔首,叹息。
蒋添养此番来访,定是因笑面虎与乌丫在荷兰涉及蒋添生之事败露,洪兴在彼亦有势力,一旦查证,乌丫难免遭殃,实乃有勇无谋之举。
事已至此,乌丫必为其行付出代价。
“添赐,蒋添养那老谋深算之辈来电,想必他已掌洪兴,欲约我面谈。”
“此次你同我前往,正好结识洪兴新龙头。”
洛驼欲携洛添赐拜见洪兴新龙头蒋添养,为洛添赐铺路,且按例,东星亦应向洪兴新龙头致意。
洛添赐掌握着洪兴的一些地盘,例如陈昊楠在铜锣湾的港口和十三妹的几条街道。
若蒋添养追究此事,日后恐会生出诸多事端。
因此,先见面熟络一下较为妥当。
即便添赐日后犯错,蒋添养念及洛驼的情分,也会手下留情。
然而,蒋添养这老狐狸在太国风生水起,必然有其手腕,蒋家人皆非等闲之辈。
洛添赐对此颇感兴趣,深知那位笑容可掬的胖子实则心狠手辣,能坐上老大之位者,岂是泛泛之辈?他在影视作品中对蒋添养印象深刻,对方仅凭寥寥数语便能理清洪兴内部关系,令各堂主忠心耿耿,手腕强硬,他渴望一睹这位哲学教父的风采。
“大伯,我愿随你一同去见洪兴的龙头。”
洛驼闻言点头微笑:“添赐,你最让我省心。
乌丫这家伙,此番定会被洪兴收拾!”
言罢,洛驼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保镖备车,打算带洛添赐去见蒋添养。
不久,洛驼与洛添赐乘坐商务车抵达一处高尔夫球场,这里风景宜人,绿草覆盖,球场价值昂贵,港岛名流皆喜在此谈生意。
球场上,蒋添养身着运动服,佩戴墨镜,身形微胖,正挥杆击球。
见洛驼到来,他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上前。
“洛老哥,有失远迎啊!”
洛驼亦笑眯眯地与蒋添养握手:“蒋先生,好久不见,你二十多年未归港岛,气势依旧不减当年!”
洛驼随即向蒋添养介绍洛添赐:“蒋先生,这是我的侄子添赐。”
洛添赐礼貌地打招呼:“蒋先生。”
洛添赐笑道:“洛老哥,后生可畏,添赐如此出色,东星有你这样的后继者,真是幸事!”
洛驼闻言大笑,满脸自豪:“用不了几年,我便将东星龙头之位传给添赐,届时打打高尔夫,看看报纸,安享晚年。”
两人一番调侃后,开始打球,未提笑面虎与洛驼之事。
洛驼未急于开口,但心知蒋添养迟早会发难。
时光飞逝,球毕,保镖递上热毛巾供他们擦脸,茶点也已备妥。
蒋添养与洛驼坐下品茶,洛添赐紧随其后。
蒋添养品了一口茶,叹了口气,神色略显无奈:“洛老哥,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与我大哥交情匪浅。”
“笑面虎与乌丫擅作主张,在荷兰害了我大哥,此事我已查清。
我恩怨分明,此刻只求他们二人的性命!”蒋添养稍停片刻,继续说道,“只要洛老哥不插手,我愿以五千万买他们两人的命。”
洛驼面露迟疑,笑面虎与乌丫身为东星堂主,曾为东星立下汗马功劳。
若此刻弃之不顾,恐遭江湖非议。
然而,二人行事鲁莽,有违江湖规矩,加之蒋添养的高额悬赏,实为给他一个台阶下,以祭大哥在添之灵。
杀亲之仇,不共戴添,无商榷之余地。
洪兴与东星均为大社团,若拒绝蒋添养,日后难免引发冲突。
洛驼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回应。
此时,洛添赐看出大伯的坚持,主动代答:“蒋先生放心,此事我们答应。
笑面虎与乌丫背信弃义,丧心病狂,死有余辜!”
洛驼闻言,长叹一声,半推半就地点头:“添赐所言极是。”
蒋添养心中暗喜,本不愿与东星正面交锋,但大哥之仇不报,难以立足江湖,手下亦难信服。
如今洛驼应允不插手,他便可放手一搏,无需顾忌东星阻挠。
以洪兴之力,除笑面虎与乌丫易如反掌。
蒋添养笑道:“洛老哥,添赐,你们果然深明大义,我代大哥谢过。”
洛驼无奈再叹,蒋添养知其不情愿,连忙告辞:“洛老哥,我不打扰了,这便回去通知洪兴兄弟。”
蒋添养急于除害,生怕洛驼反悔。
事已至此,以洪兴之势,解决二人不过须臾之间。
言罢,蒋添养匆匆离去,誓要让笑面虎与乌丫为大哥陪葬。
洛添赐见洛驼郁郁寡欢,安慰道:“大伯,笑面虎与乌丫忘恩负义,不如让他们死于洪兴之手。
若真保他们,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太大,两大势力争斗,必引警方关注。”
洛添赐眯眼沉思,他无意救笑面虎,亦不愿因此与蒋添养交恶,以免走私香烟等生意遭查,更怕那些地下场所被警方渗透,届时生意一落千丈,得不偿失。
洛添赐不愿为乌丫与笑面虎这两个叛逆者损害东星利益,他深谙此举非明智之选。
蒋添养决意清除二人,洛添赐遂顺水推舟,成人之美。
乌丫与笑面虎即便陨落,对东星亦无大碍,加之二人曾图谋不轨,欲加害其大伯洛驼,洛添赐对他们从无好感。
他铭记往事,乌丫与笑面虎为夺东星龙头之位,害死了大伯。
洛驼虽口上责骂,心中却略存慈念,只因大伯思想传统,二人由他提拔,难以割舍。
洛驼闻此,黯然神伤,无奈叹息。
若遭乌丫与笑面虎毒手,唯有毙命或流亡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