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娜:父汗...那不是在殿堂里进行友好交流吗?我记得啊
阿依娜被萨满的弯刀逼退半步,后腰重重撞上雕花铜炉,飞溅的火星突然点燃了记忆深处的焦土。那年除夕的鎏金烛火、赵岩虚伪的笑靥,还有孙皇后藏在凤袖里的暗芒,如毒蛇般缠上她的喉间。
“父汗...那不是在殿堂里进行友好交流吗?我记得啊。”
阿依娜的声音混着硝烟颤抖,眼前的混战与三年前的场景诡异地重叠。
那时的她捧着蜀地进贡的冰魄玉,却没注意到赵岩藏在披风下的弩机——那支淬毒的箭矢,本该射向达延汗,却被二妈妈用身体挡了下来。二妈妈倒下时,鲜血溅在冰魄玉上,将那些神秘符文染得猩红,宛如一张狰狞的血咒。
安蕾娜娅挥刀劈开袭来的符咒,瞥见阿依娜空洞的眼神,急得大喊:“阿姐清醒些!这些萨满身上有父汗禁止研习的血咒图腾!”
她的刀刃削落对方肩头的兽皮,露出青黑色的咒文,与阿依娜记忆里赵岩书房暗格里的密卷如出一辙。
那些密卷上,详细记载着如何利用战魂残念控制人心,每一个字都浸透着血腥与阴谋。
雪貂突然窜上帐顶,利爪勾住摇晃的羊皮灯:“当年蜀地使者献礼后,赵岩是不是连夜拜访了孙皇后?我在她冷宫找到的账本里,记着三十车运往蜀地的精铁!”
它的叫声混着铜铃响,惊得众人动作一顿——这声音,竟与当年赵岩把玩弩机时,弓弦发出的嗡鸣如出一辙。赵岩曾用那把弩机,暗中射杀了多位反对他阴谋的部落勇士,每一次弦响,都意味着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
阿依娜猛地抓住赵婉宁的软剑,剑身上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婉宁,你看这些萨满的步法!是赵岩教我的燕云十三式!”
她挥剑刺出,招式凌厉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当年赵岩握着她的手演练剑法时,说这是守护草原的招式,却在月圆之夜,用同样的招式屠尽了二妈妈的亲兵。那些亲兵都是二妈妈精心培养的草原儿郎,他们倒下时,眼中还带着对背叛的难以置信。
也平突然扯开萨满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狼头刺青:“这是赵岩私军的标记!我小时候在他书房见过烙着同样印记的虎符!”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胸前的认路符突然发烫,在混战中投射出诡异的符文——那是达延汗为镇压战魂残念,亲手刻在祭台地宫的禁制图腾。赵岩的私军在草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闻之色变,而这一切,都在赵岩的精心策划下悄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