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忠海没想到张建设完全不给他面子,不但直呼其名,还不留情面。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反驳——贾旭东先挑起事端,张建设属于正当防卫,毫无回旋余地。
“放屁!你说我儿子主动伤人?分明是你一脚把他踹飞了!”贾张氏不依不饶地纠缠。
“各位街坊、大爷们,请为我主持公道啊!这混账东西骂我这个老婆子,还打我的儿子,一定要让他赔钱,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觉得自己抓到了张建设的漏洞,加上有儿子儿媳和老大爷支持,顿时胆气十足。
她已经开始盘算张建设该赔多少钱:一百?一百五?
张建设紧盯着贾张氏,冷声道:“赔钱?你这是做梦!刚才我抱着妹妹站在那里,你儿子就像疯狗般冲过来,下死手要伤我们兄妹。若非我反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现在倒好,你还想让我赔钱?不如我去告你儿子故意伤害未遂,这可是烈士家属,可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贾张氏母子听得脸色煞白,连旁边的秦淮茹也惊得说不出话。易忠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被直呼其名且被质疑眼瞎,让他恨不得冲上去理论。但想到自己的年纪和体能,最终只是咬牙忍住。
贾家人心情沉重,易忠海试图息事宁人:“什么故意伤害,不过是一点小摩擦,邻里之间何必这样斤斤计较?”
谁知许大茂立刻拆台:“大家亲眼看到,明明是贾旭东先动手,下手又狠又重。要不是小建设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这院子怎么面对他们已故父母的在天之灵?”
当前局势下,易忠海与张建设虽在同一阵营,但彼此关系微妙。而许大茂的介入显然触动了各方神经。
“许大茂,这事儿轮得到你插嘴吗?少在这里指手画脚。”傻柱率先发难,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事实摆在眼前,难道我连陈述的权利都没有?”许大茂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你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傻柱情绪激动,直接呛声,引得现场气氛骤然紧张。
二大爷和三大爷见状立刻呵止:“够了!都冷静点,别再添乱。”
他们的怒喝终于让双方稍作收敛,但暗涌依旧未平。
“事情的是非自有我们裁决,何须旁人喧哗。”二大爷再次强调权威,内心却希望看到张凡与易忠海之间的冲突升级。
于是,他故意煽风:“老易啊,你得好好听听大家怎么说,说话可不能太急躁。”
此话一出,早已面红耳赤的易忠海几乎忍无可忍,却硬生生压住火气反唇相讥:“若非张建设先出言侮辱贾张氏,贾旭东也不会失控动手。这岂不正说明双方都有责任?”
易忠海步步为营,将焦点巧妙转移。他话音刚落,立即有证人附和:“确实如此,我们刚才都亲耳听见张建设对贾张氏无礼责骂。”
这一番操作不仅稳固了自己的立场,更让贾家母子由施害者转变为受害者,赢得了更多同情。
四合院世代遵循敬老爱幼的风气,张建设身为晚辈,不该违背这一传统。他的父母为国家牺牲,成为令人敬仰的烈士,而他却对长辈出言不逊,实在让人失望。易忠海痛心疾首地批评了他。
贾旭东随即回过神,附和道:“是张建设先辱骂我母亲,我才冲动出手。”四周邻里议论纷纷,他们本是被张建设和贾张氏的争执引来,如今听了易忠海的话,也认为张建设确有不当。
四合院一直倡导互助与尊老,尽管贾张氏名声不佳,但辈分和年龄在那里,张建设不该如此无礼。贾旭东护母心切,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还是大爷看得透彻,有些人自身不正,还倒打一耙。”傻柱在一旁冷嘲热讽,话未说完就被飞来的青瓷碗打断,吓得噤声。
张建设冷眼警告:“若无良言,不如闭嘴。再提我父母之事,定让你付出代价。”他的眼神让众人感到寒意,包括易忠海,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深知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出口,那一叠出自四九城瓷器厂的青花瓷碗便会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将他的牙齿尽数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