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伯多禄大殿的穹顶在暮色中泛着铅灰色冷光,青铜华盖的螺旋柱投下细长阴影,将跪在祭坛前的黑袍修士切割成碎片。
侧殿忽然响起管风琴的嗡鸣,惊起栖息在《创世纪》天顶画缝隙间的白鸽。
羽翼掠过拉斐尔绘制的先知面孔时,修士仰头看见七彩光束正穿透圆顶的眼洞窗,金粉般的尘埃在光柱中翻滚,像极了西斯廷礼拜堂穹顶上那幅《最后的审判》里升腾的灵魂。
唱诗班孩童的嗓音从回音廊飘落,混着焚香气息渗入肋拱交接处的石雕葡萄藤。
“侧殿最近响动有些频繁。”
主殿的后方,一座以白色大理石为墙,黄金为梁的高塔上,有女人淡漠的声音响起。
优雅的波斯雕花垂帘外,身着红袍女人低目垂眉地站立。
“巴黎那边、最近死了几位主教。”
“几位?”
帘后的声音有些讶异,但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似乎仅仅就是这件事情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不太常能够见到。
“那是乔安的地盘吧。”
“是的,陛下。”
女性红衣主教面无表情地说道。
“让她查查吧……”
帘后女人的声音透露着一些疲惫:“该死的地藏王、该死的恺撒……为什么这些讨厌的人还不下地狱呢……”
巴黎,萨伏伊别墅区。
巨大的浴缸中,姜星野正在享受着织田绘姬的按摩。
早上在雨中漫步了一圈,虽然他的身躯并不会感到不适,但还是习惯性地回来泡个热水澡。
“你说这巴黎的大主教很年轻?”
“能有多年轻?”
姜星野赤身裸体地趴在浴缸中,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力道,不甚满意。
破晓教派的大主教都是圣人级别,圣人能有多年轻?还能比姜映月那个七旬老太年轻不成?
当然这种话他不敢说出口,谁知道手指上的戒指有没有窃听功能?
被那个小妮子知道他可就遭老罪咯!
不过自己现在跟她打还真不知道谁胜谁负……
“不到百岁。”
“啪!”
“不到百岁算是什么回答!”
姜星野反手就给了织田绘姬一鞭。
他才二十,织田绘姬自己也才三十五,给他来个“不到百岁”?
“主人、实在是圣人级别的谈论年龄都是以百岁计算的……”
织田绘姬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虽然一会就能长好,但她喜欢的是被打屁股、可不是打脸……
“说说她别的事。”
姜星野转过身来,让织田绘姬坐在自己身上,饶有兴趣地听着。
“主人…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是最近几年才升任的大主教,平时极少露面,似乎不太爱管巴黎分教堂里的事情。”
织田绘姬食髓知味,直接就要褪下身上已经湿透了衣衫。
“滚!”
“晚上要比赛,别影响我状态。”
姜星野腾的一下从浴缸中站起,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