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拔高了几分：“苏泽这种人，骨子里就是不尊重女性！他以为他是谁啊？如烟姐你这么优秀，他配不上你！”

柳如烟被她的话煽动得更加愤怒，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她的理智几乎被烧得一干二净。

“对！他配不上我！”她猛地站起来，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我要让他后悔！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柳如烟照样能过得更好！”

程雪见状，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但很快又换上担忧的表情，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柳如烟。

“如烟姐，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柳如烟甩开她的手，语气倔强，“我还要喝！我今天就要喝个痛快！”

程雪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好好好，那我们再喝一点……”她重新倒了一杯酒递给柳如烟，语气温柔得近乎虚伪，“如烟姐，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女人就是要互相支持，不能被男人欺负！”

柳如烟接过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杯中的液体，喃喃自语：“对……我们女人……不能被欺负……”

程雪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冷笑一声，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好闺蜜”的嘴脸。

“如烟姐，你值得更好的。”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蛊惑，“苏泽那种男人，根本不配拥有你。”

柳如烟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酒精混合着眼泪，一起咽了下去。

包厢里的音乐声渐渐低沉，柳如烟瘫在真皮沙发上，妆容晕染，长发散乱，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酒。她的呼吸沉重，眼神涣散，已经完全醉得不省人事。

程雪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脸上的假笑终于卸了下来。她嫌弃地瞥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柳如烟，从包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叶承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程雪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柳如烟喝醉了，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确实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程雪嗤笑一声：\"哦？真的假的？怪不得柳如烟那么生气呢。\"她故意拖长音调，\"我还以为你演了出苦肉戏呢。\"

叶承霄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雪懒洋洋地转着酒杯，\"就是觉得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真的躺在医院里。\"

\"......\"

\"行了，挂了。\"程雪没等对方回应，直接按断了通话。

她盯着醉醺醺的柳如烟，满脸嫌弃。

\"真是麻烦......\"她嘀咕着，\"我可不想照顾这个疯女人。\"

程雪思索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叫那个舔狗来接她吧。\"

她伸手去摸柳如烟的手机，动作粗鲁地掰开她的手指，从她掌心抽出手机。屏幕还亮着，锁屏是一张柳如烟和苏泽的合照。程雪撇了撇嘴，划开解锁，在通讯录里找到\"苏泽\"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苏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低沉而冷淡：\"什么事？\"

程雪立刻换上甜腻的假声：\"苏泽啊，我是程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有事说事。\"

程雪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挤出笑容：\"如烟她喝醉了，你要不来接她一下吧？\"

\"滚。\"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