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姻才过去,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她就惨叫着倒在了门口。
一时之间,南姻怒火烧起,“谁让你来的?”
花黛捂着身子,倒在地上哀哀痛哭:“小姐别打我,当年的事情奴婢也是没法,才实话实说的啊,奴婢都是为你好,怕您走错了路!别打我!”
南姻俯视着满脸痛苦的花黛,还用当年的事情来刺激她,如果是原主肯定会失控,这是把原主当疯狗逗弄呢!
她心里的怒火,不禁又上升了一大截。
不用问了,一定是霍鄞州为了南晴玥,特意将花黛派出来盯着自己,好随时找到她,让她给南晴玥割血!
最重要的是,她们主仆撕破了脸,她就买通不了花黛,花黛也因为当年的事情,会更加盯着她。
好一个狠辣决断的招数!
无权无势,出去也要任人宰割,南姻更加坚定要把南钦慕带走!
这会儿,她气得想要一巴掌扇烂这个装模作样的婢子,可看见她头上精致的发簪……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打你怪你?”
南姻学着原主的仁善大度,蹙眉去搀扶她:
“你我一起长大,情如姐妹,我更是把你养得跟相府二小姐一样,我又不是个白眼狼,你想要为我好,我怎会不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会把你卖了换银子!
当初的陪嫁全部都被相府的人要去给了南晴玥。
身为王妃,她身无分文,莫说是才被从牢里放出来。
她现在正缺钱。
最低等的窑场不需卖身契!
花黛被南姻搀扶着起身,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她果然就是想要刺激南姻,好让南姻打骂她,然后让王爷跟南妃又对她禁足,可南姻居然不生气?
思及此,花黛刚要说是王爷跟南妃那边把她派过来的,让她把南姻每天说的什么做什么,都传回去。
借此,好敲打敲打南姻,让她有个警醒,对自己客气点!
就听见南姻吩咐:“你过来给我把这个箱子抬出去。”
花黛看着上了锁的木箱,问:“里面是什么?”
“该你问得问,不该你问得闭上你的嘴。”南姻没耐心了,皱眉看向花黛。
花黛被这样冷漠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犹豫之际,已经被南姻抓了过去,把箱子抬到了后门。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这箱子里面的到底是什么?”花黛满怀心思。
南姻还是有些欣赏霍鄞州的,他权势范围内的婢仆,所有人都规规矩矩,主子吩咐的事他们只管做,不会问。
哪怕她不受宠,哪怕她是弃妃。
而这个……
“啪!”
南姻抬手就甩了花黛一巴掌,刚才在王府不打,主要怕她闹腾起来,耽误离开的时间。
现在——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做,少问东问西!”
花黛捂着脸,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这个贱人,以为做了明王妃很不得了了吗?要不是她不知廉耻地跟南妃被调换,她现在还不如自己呢!
“滚上来驾驶马车,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来?”南姻眯眼看着满脸怨气跟恨意的花黛。
原主的好心浇灌出这么多白眼狼,她的脾气,不收拾死这些人,都白来这一趟!
花黛忍着怒火,上了车,接过缰绳,睨了一眼那大木箱。
里面肯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想办法弄清楚,就去告知给王爷跟南妃。
正想着,花黛就看见了前面一个小女娃独自蹲在路边。
装上去,趁着南姻下去看之际,她就看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
南姻实在是累得不行,刚松懈半分,马车忽然猛冲!
“啊——”
花黛惊恐的叫声起,南姻睁开眼,就看见马车朝着一个跟安安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娃冲了过去。
“滚下去!”南姻立即上前,一脚把花黛踹下马车,扯住马缰绳稳住局势。
车子停下之际,路边的小团子轰然倒地不起!
南姻冲下车去抱住她。
花黛起身,一眼看见南姻抱着小女娃,瞬间大惊失色。
她没想到,这一撞,撞的居然是当朝战功赫赫的燕王独女?
这可怎么办?
想也没想,花黛张口便是:“小姐,你撞人了!奴婢这就去明王府找人来为你做主!”
“滚回来!”南姻还不知这孩子身份,但看她穿着便知非富即贵。
按压心口,心跳加速,脉律极快,面色紫青,呼吸急促。
是急性心脏病!
她拿出硝酸甘油,塞在小团子舌下,沉声嘱咐:“含着别吐也别咽,我是医者,我能救你,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不如信我!”
同时,感知着脉搏速率下降,她才转头厉声呵斥花黛:“你给我马上滚过来!”
花黛满头冷汗,听见南姻极具威严的嗓音,奴性起,不由自主地止住身子。
可又在看见南姻怀里的孩子时……
“我们家小姐是明王府的明王妃,是她撞的你,可这也怪你自己不长眼!大晚上的,你跑出来找死啊!我们家小姐可是明王妃南姻!”她一个奴婢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张口慌里慌张地就把罪过甩给南姻,甚至不断提醒南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