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语的眼眶突然泛红，既然戳穿了，那她也直接承认，

“是，我图你，我从你那年给我遮雨以来，我就图你的人，你的心。”

陆鸣野平静的看着她说。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

她声音发颤，“你知道这些年我怎么过的吗？每天只睡三小时，啃着馒头刷题，

努力拿到交换生名额，我满脑子都是要成为配得上陆鸣野的人！

放弃歌谷高薪的职位，漂洋过海回来——你以为我图什么？

图你！

现在她走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陆鸣野很平静的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人能取代她。”

顿了顿，“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回歌谷！”

江疏语听后，挺直脊背偏执，“你的人形机器人还需要我。”

说完离开了他办公室。

江疏语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彻底消失后，陆鸣野盯着电脑屏幕上扭曲的代码，突然狠狠砸下键盘。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按通内线，声音冰冷：

“陈鹏，联系法务部，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启动对江疏语的开除流程。理由你自己想，同步梳理她经手项目的工作交接事宜，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

陈鹏在那头一愣，忙应：“好的陆总，这就对接法务部！”

挂了电话，陈鹏直奔法务部，心里暗叹：陆总对感情拎得清，半点暧昧苗子都不留，够果决。够狠心。

陆鸣野在办公室枯坐一下午，编译、调试、报错循环打转。红色警报再亮起时，一阵咳嗽。

满心烦躁没处撒，他转身去了烈士陵园。

烈士陵园的石阶上铺满了初夏的野花，陆鸣野在墓碑前缓缓蹲下。

“老婆，项目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江疏语说我需要她，可我宁愿项目停摆，也不想看见有人站在你该在的位置。”

“咳……咳……”

“我好烦，有点急于求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也不来告诉我……唉！”

“咳……咳……”

“看来你真的不想我……没良心的！”

……

“咳……咳……”

碎碎念……碎碎念

……

身后的方志敏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