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大爷职位4(1 / 2)

然而,待那群人陆续迈着或轻快、或沉重的步伐离开之后,原本还带着些许嘈杂声的四合院角落,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像是提前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地朝着那间略显昏暗、堆满杂物的屋子走去。

那屋子啊,原本可能是用来存放杂物的,光线透过那扇小小的、积满灰尘的窗户,艰难地挤进来,也只能照亮屋子里的一小片地方。

屋子里杂七杂八地堆满了各种物件,有破旧的自行车,车身上锈迹斑斑,车胎也瘪瘪的;还有几个缺了口的旧花盆,里面杂乱地堆着一些干枯的花草;角落里还堆着几捆已经泛黄的旧报纸,被岁月侵蚀得有些脆弱。

易中海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子,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悠悠地在一张掉了漆的木凳上坐下。那木凳的漆面早已斑驳陆离,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木头。

易中海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身体坐得笔直,神情沉稳得如同历经千年风雨的老树,又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波澜。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而阎埠贵呢,他一进屋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急促而又慌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滚烫的铁板上。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他来回走动,汗珠不停地冒出来,顺着脸颊滑落。他时不时地用手帕擦擦额头,那手帕已经有些陈旧,边缘都有些磨损了。

“老易啊,你说这可咋整?”阎埠贵终于停下了他那急促的脚步,眉头紧紧地拧成了麻花,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焦虑而更加明显了。他的眼神里满是焦虑和不安,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街道办这一纸通知,把咱们这‘大爷’的帽子给摘了,以后在四合院里,咱们说话还有人听吗?这威望可就全没啦!”他边说边跺脚,那双破旧的布鞋在地上蹭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外在表现。

易中海微微抬起头,目光平和而深邃地看向阎埠贵。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焦虑,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让人看了心里也跟着安静下来。

他缓缓开口道:“老阎,急有什么用?街道办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咱们当‘大爷’这么多年,为四合院做了不少事,可也有做得不够周全的地方。如今时代在变,管理模式也得跟着变。咱们不能总是守着过去的老一套,得学会适应新的变化。”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仿佛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让阎埠贵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一些。

阎埠贵一听易中海这番话,整个人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急得双脚在地上直跺,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那架势仿佛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又像是要把眼前这令人烦闷的局面给硬生生地撕开。

“老易,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啊?你难道就不明白这‘大爷’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吗?这可是在四合院里扎根多年的招牌啊!这么多年,这招牌就像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代表着咱们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和权威。没了它,咱们以后还怎么调解邻里纠纷?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东家借了西家的东西不还,西家又嫌东家占了自家一点地方,这些事儿要是没人管,那不得乱成一锅粥?还有啊,怎么维持四合院的秩序?你看看那傻柱、许大茂他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傻柱那脾气,火爆得就像炸药,一点就着,动不动就跟人干架;许大茂呢,鬼点子多得很,整天想着怎么占别人便宜,耍些小聪明。没了咱们压着,这四合院还不得翻了天?到时候,这原本安安静静的四合院,非得变成个吵吵闹闹、乌烟瘴气的菜市场不可!”

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这着急上火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感慨。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形虽然不再挺拔,但依旧带着一种沉稳的气质。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那动作就像一阵轻柔的微风,试图抚平阎埠贵内心的焦躁。

“老阎,你先消消气。咱们以前当‘大爷’,靠的是威望和经验,在四合院里说话确实有分量,大家也都愿意听咱们的。可现在时代不同了,街道办要推行新的社区管理模式,这是大势所趋,就像那滚滚向前的江水,咱们挡也挡不住。咱们不能总守着老一套,得学会适应变化。就像那候鸟,每年都要随着季节的变化而迁徙,咱们也得跟着时代的步伐往前走啊。再说了,咱们在四合院这么多年,邻里们对咱们还是有感情的,就算没了‘大爷’的名头,咱们该帮忙的时候还是得帮忙。咱们不能因为没了这个身份,就对四合院里的事儿不管不顾了呀。”

阎埠贵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就像一团乱麻,一脸的不认同,眼睛里满是质疑和担忧。“老易,你说得轻巧。这没了名头,帮忙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以前咱们是代表院里调解,说话有分量,大家都会给咱们几分面子,咱们说的话就像圣旨一样,谁敢不听?可现在咱们就是普通居民,谁还会把咱们的话当回事?就像那贾家,当初张嘴闭嘴就是‘我们家秦淮茹不容易’,每次分东西都多占多拿,就像个贪婪的饿狼,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占为己有。以前咱们还能管管,跟他们说道说道,让他们别太过分。可没了这‘大爷’的身份,咱们再去说,人家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嘲笑咱们多管闲事,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弧线,仿佛是他内心愤怒和焦虑的具象化。

易中海微微低下头,陷入了一阵沉思。他的眼神有些深邃,仿佛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处理贾家问题的种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