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疚地低头绞着衣摆,忽然想起来柳医生的母亲说不定是跟她一个村的,万一她认识的话,就能借着老乡的关系找对方询问柳白杨的事了。
“萤萤,我可能认识柳医生的母亲,今天我听到她也姓苏,总觉得有些熟悉,或许她母亲跟我是同乡也说不定,要不我这几天再去医院门口蹲一蹲人吧。”
苏茉重新打起精神高兴道,“要真是老乡的话,我直接问她就行了,也不需要你还要拐弯抹角找上柳院士去问。”
像柳院士那样的大人物,哪里是她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能随便见到的,反倒是柳夫人像是经常都会去医院探望她的前婆婆柳老太太。
那她就守在医院外边等,一定能见到那位柳夫人的。
也怪她今天胆子小,一见到柳医生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差点吓破了胆。
不然今天说不准她们就老乡相认了也说不定。
沈萤听完苏茉的话,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开口,“妈你先别去蹲,下午我上班先找七婶问问,七婶肯定见过柳医生的妈妈,如果真是同乡,七婶肯定知道。”
那柳老太太已经住院一个多星期了,柳医生的母亲天天都来探望老太太,医院里的人都说她对婆婆上心又尽责的。
沈萤嘴里的七婶,就是当初那位让苏茉顶班临时工的老乡,按辈分沈萤该叫一声苏七婶。
天天都来医院的话七婶肯定见过,问她来得最快。
苏茉想起来还在医院重症病房的柳老太,弱弱地开口:“萤萤,我今天过去的时候,听庞副院长说你奶奶极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你……要是得空的话,多去看看她吧。”
虽然当年柳老太将她赶出了家门,但那也是因为她弄丢了女儿在先,柳老太好歹是沈萤的亲奶奶。
如今柳老太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还是希望沈萤如果方便的话,能多照看一下自己的亲奶奶。
都说人之将死,过去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也不该计较那么多了。
而且柳老太只对她一个人唱过红脸,要是醒来知道自己的孙女活着长大了还那么有出息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沈萤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接转移话题了。
下午她找到苏七婶,问了一嘴有没有见过柳医生的母亲柳夫人。
七婶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咋没见过,那柳夫人每次来医院,高调得生怕全医院上下不知道她来了似的,就差没敲锣打鼓通知全医院的人了。”
沈萤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每次那柳夫人过来,即便她没见到本人,到总能在同事口口相传里得知对方今天几点几点过来了,如何如何关心柳老太太的情况等等。
确实每天都宣传得人人皆知。
“七婶,据说柳夫人她也姓苏,你有没有觉得,她或许也是你们老家的老乡之一?”
沈萤试探着问。
她和苏茉相认了的事,七婶已经知道了。
苏茉说七婶是在她最艰难最落魄的时候还愿意帮自己一把的人,她信得过七婶,所以愿意告诉七婶。
七婶一愣,随即笑起来,“你这孩子想什么呢,那咋可能,那柳夫人从头到脚都贵气得不行,一副养尊处优的官太太模样,哪可能是乡下出来的,更别提是咱们那鸟不拉屎的山沟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