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汉子脸色微变:“柳妈妈,这人是朝廷要犯......”
“在醉仙居闹事,就是和我柳如烟过不去。”柳如烟用拐杖挑起也平的下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带下去,醒酒汤伺候。”她转头盯着黑衣汉子,“几位若是公事公办,明日请拿着文书再来。”
也平在剧痛中被拖进后院厢房,冷水兜头浇下。他猛地清醒过来,想起怀中的锦囊,却发现已被柳如烟的人拿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强撑着起身,却见柳如烟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喝了吧。”她将药碗放在桌上,“赵岩的人在潞州布下天罗地网,你这般横冲直撞,不出三日就得落进他们手里。”也平警惕地盯着她:“你为何帮我?”
柳如烟轻笑一声,摘下护甲轻抚鬓角:“二十年前,我也曾是侯府千金。后来赵家为了谋夺我家产业,设计陷害家父通敌叛国。”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赵岩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了——你以为他为何急着把赵婉宁姐妹握在手里?”
也平正要追问,远处突然传来更夫敲锣声。柳如烟起身走到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略显沧桑的轮廓:“今夜你便在此处歇下,明日我自会安排你出城。记住,赵岩在瓦剌的眼线姓苏,是个养雪貂的......”
也平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知道雪貂的事?!”柳如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抽回手整理衣袖:“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醉仙居鱼龙混杂,你且收敛些。”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还有,那名接近你的女子,是赵岩安插的眼线。”
房门关闭的瞬间,也平瘫坐在椅子上。酒意未散,头痛欲裂,柳如烟的话却在耳边不断回响。窗外,月光如水,照在他腰间赵婉宁的玉佩上,泛起清冷的光。他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突然惊觉自己险些因一时放纵,坏了关乎两国命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