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银针给苏砚秋封住了心脉,苏砚秋暂时醒不来,
可苏砚秋的意识还十分清醒,能听到周围的声音。
这是她故意。
不这么做,怎能让苏砚秋听到她们的谈话,怎么见证她的真心?
她红着眼眶,对苏老夫人道:“祖母,孙女今日寻遍了燕京,也没有寻到解二哥毒的方法。”
“如今二哥身中剧毒,若是这毒解不了,衡儿也不想活了。”
苏老夫人冷冷道:“你瞎说什么胡话,这刘太医不是还没来嘛?”
苏玉衡低声抽泣道:“都是衡儿的错,衡儿不该抛头露面让齐王惦记,才害了二哥。”
“衡儿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解二哥毒的法子,哪怕是要了衡儿这条命。”
苏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苏玉衡。
见她那双盈盈如星辰的眼眸里泪花打转,一时之间有些心疼。
她没有想到,苏玉衡这般在乎苏砚秋。
她安慰道:“祖母已经让人去请刘太医了,砚秋的毒应当能解。”
苏玉衡点了点头,缓缓坐在苏砚秋床边,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苏砚秋听到她们的谈话,如今心里应当很感动吧,以为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她根本就没有出去寻药,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如今太阳已经落山,柳锦书在春日宴上偷太上皇的诗比试之事在燕京传得沸沸扬扬,苏家似乎还不知道。
苏老夫人道:“你母亲和你表妹都去那么久了,这个时辰春日宴应当结束了,如今你二哥中毒,她怎么还不回来?”
苏玉衡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回来?
偷了太上皇的诗去比试能回来吗?
不过,她今日也在赌,赌苏砚秋对她的感情,赌苏砚秋的选择。
是将她还是柳锦书送去齐王床榻。
如今这个时辰她在苏家,就证明,她赌对了。
赌苏砚秋心软,改变了主意。
“祖母,母亲应当是有事,只是苦了二哥了。”
苏玉衡正说着,远远就听到一个婆子尖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老祖宗,出大事了!”
“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苏老夫人低声呵斥,就见那嬷嬷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老祖宗,出事了!”
“有什么就说,难不成还有比砚儿中毒的事情更重要?”
那婆子喘着气说道:“是表小姐和夫人出事了。”
“表小姐不知怎么的,用太上皇年轻时所写的诗去参加春日宴,长公主大怒让夫人带着表小姐去太上皇面前请罪,现在二人还在皇宫没有回来。”
那婆子说完,苏老夫人顿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你……你说什么?太……太上皇的诗?”
婆子连忙点头:“正是,如今整个燕京都传遍了,说我们苏家的表小姐诈伪,偷太上皇诗去春日宴比试。”
苏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昏花,整个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完了,完了!”